舅舅们对房承很和蔼。
年纪都在五十到六十岁中间,年纪不小,但看上去都身强力壮,许是与他们的工作有关。
冬季的时候,码头的工作都不算多。也是大家一年到头休息的时候。
这会房承上门。胡家人都特别的开心。
房承的舅舅,也就是胡当家,面上不显。但从他让夫人准备午饭,又让底下的人准备房间,还有坐在主位上抖动的脚,都能看出他对这个外甥的看重。
“舅舅,”房承唤了一声。
叫完这声,胡当家就哼的一声。
马上就骂了起来,“臭小子,翅膀用了哦。‘几十年’不上门,这会上门肯定是有事要我出手。
笑死了,上回同房家分家,还不是让人给信来,让我逼着那个不要脸的分你十艘船。
十艘船,只给个信。
这会亲自上门,你怕不是想要房家所有的东西。
我告诉你,我们可不会去趟这趟浑水。
那个不要脸的这会正在找死,我看你同他划清了关系也算是明智之举。
哼!”
底下几个堂舅舅张嘴的张嘴,伸手的伸手,就是没有说出阻止胡当家说这些难听的话。
“你们也不用做这个表情,还不准我骂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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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臭小子,当初我替妹妹出气,他倒好,拿着这么大的木棍,”胡当家比划了一下大小,着实夸张,有井口那么的大,“把我给打了。”
“哼,臭小子,打那个不要脸的,才打了三下,打我打了四下。有这样的逆子吗?
哼,今日还敢上门,我不打断他的腿,都是看在妹妹的份上。”
房承站在中间,他绷着张脸。王正稍微站在他身后的一些地方,比起房承一头驴一样的倔着,他可太不自在了。
“那个,你,”胡当家伸出手指,指着王正,“你过来,坐。”
他又指着一旁的椅子,“坐!”这次语气比较的重。
王正硬着头皮走了过去,这可不能怪他不讲义气呀。实在是他感觉这胡当家对房承只是嘴皮子厉害。
他稳稳地坐在椅子上,喝着胡家下人端上的热茶。
又冲着胡当家憨憨般地笑了一下。
惹得房承给他投去一个杀人的目光,他可一点也不在乎,自顾着喝着,颇为得意。
“咳,承儿这么大了,你别骂了。”胡夫人领着几个下人来,端上了许多的点心,还有几盘硕大的生蚝,看样子是蒸好了的。
王正讶异不已,这海边的人便是这样招待客人的吗?
“承儿,站着干什么?有什么事情同你舅舅好好说。舅母还记得你最爱吃生蚝,你快来吃!”
这舅母也是个豪放派,直接上手巴拉着房承,拖到了椅子边,就把房承按在椅子上。
像变魔术一样,拿出了一把刀,“舅母帮你撬开!”
“不用,多谢舅母。”房承终是开了口。
只是简单的几个字,惹得胡夫人当场就嚎哭起来,“可怜的孩子,我苦命的孩子!”
“行了行了,别嚎了!又没死人。”胡当家很烦躁一样。
“我说臭小子,你快吃一个,让你舅母闭嘴,再说正事。这会上门,肯定有棘手的事情。
你那个爹,我真不想说他。
好啦,喊你别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