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现在,她好像有了方向。
当年的事情到底是什么情况,无人而知。但肯定的是,象牙族人并没有完全灭迹。
矛盾与战乱的时候,那些高高在上的人很少波及,受苦受难的其实是普通的百姓。
就比如,此处的象牙人。
他们都是普通人,错就错在,领治他们的人是欧阳极,是他们的族长。
“小姐,怎么又不是你的仇人呢?”朱雀转过脸。
“刚刚堂屋里的那些人谈话你也听到,他们也被压迫了许久,留在这山顶也并非他们的意思。
他们作为象山人,有他们的信仰,有他们的坚持。
朱雀,我不知道,如果事情爆发,他们还能不能留下性命。
你家公子是何意思?
我这人,一向有仇报仇,有冤报冤。我不想对他们下手,只想找到欧阳极罢了!”
李杳心思涌动,隐隐有些心痛。她不想波及无辜。
朱雀察觉到她的意思,心莫名的跟着抽动,但仍冷着脸,“属下是小姐的人,小姐让怎么做就怎么做。
无辜之人,属下也不想连累。
您不要说什么公子不公子的话。
属下到您身边的第一天,师兄们就告诉属下,从此只听令于您一个人。
便是师父的话,属下也可以不听。”
她转过脸去,“哼,除非小姐认为属下办事不利,赶属下回去。到时候再听公子吩咐。
便是他要属下刺杀您,属下也会听令办事。”
“噗嗤,”李杳忍不住笑出声,“你还真是有原则!不过,你这样同我说,就不怕我先下手为强,杀了你。”
“不,您不会。”朱雀一本正经,“您也是有原则的人。何况属下不认为属下办事不利。再者,公子也不会要属下刺杀您。”
“嗯。我知道你忠心了!”李杳轻轻地说。
“小姐,如果不想牵连这些象牙人,咱们是不是得想个其他的办法?”黑夜里,朱雀红着脸,转移话题。
她实在听不得别人的夸奖,她很不好意思。
“我在想,”李杳闭上眼,使脑子静下来。
突然,她坐了起来,“我有个冒险的想法,就看那人愿不愿意冒险了?”
“那人是谁?”朱雀也坐起来,晃荡着树枝。
“欧阳十九!”李杳脱口而出。
“他!”朱雀脸上的肉都跳动起来,“那是真的冒险。”
“试一试无妨,不行,我就宰了他!”李杳跳下树枝,“你在这里守着,我去去就来。”
朱雀也跳了下来,“不行,要去一起去!”
李杳耸耸肩,“你家公子真是在我身上装了个雷达。”
“啊,什么是雷达?”
“不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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