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们没事吧!”府兵队长寻了过来,望着灰头土脸的李杳,十分的关心。
“没事,我们没事。”李杳拍了拍身子,还给汪老身上也拍了拍。
“那欧阳极不敌我师父,自知难逃一死,把我们引到这厨房,竟然意图把我们一块烧死。好在师父武功高强,让杳儿逃出生天。”
府兵队长看着一老一小,满身儿狼狈,而且杳儿小姐,一向不说谎话。肯定是真的。
于是他一挥手,“来人,等火小一点,随我进去找人。”
马上就有几个府兵围了过来。“是,队长。”
李杳又把陶罐从汪老手中拿了过来,“他都烧成了灰。这个欧阳极,给自己身上浇了一层火油。一下子就烧成了灰。”
她递给府兵队长,“皇上是生要见人,死要见尸。为了这个事情,我和师父冒险把他的灰都收集了起来。差点烧死!”
府兵队长愣住,觉得哪里不对,又觉得没有哪里不对。
不过,杳儿小姐不会撒谎,而且她也没有必要撒谎。再说,他们刚刚确实是从火中跑出来的。
嗯,不会有错。
“杳儿小姐,属下知道了!”他觉得陶罐有些烫手,可能是因为里头装着的是欧阳极,他一点也不想拿着。
然后像烫手山芋一样,把陶罐重新推回到李杳手中,“这事还得您亲自同长公主汇报。”
李杳想了想,点了下头,“府兵大哥,您说的是。”
“咳咳!”汪老嘴都要抽歪了。“行了,累死了!老夫要回院子休息了!”
李杳赶忙伸手扶住,歉意地看了一眼府兵队长,“这里就劳烦您和您的属下把火灭了。我陪师父去休息。”
府兵连连点头。
李杳同汪老两个溜之大吉。
出了西院,两人脚步也没放慢。
“师父,您是跟我一块去咱们苏宅,还是留在长公主府。这会也不知道大师父回来没有,我得赶紧回去看看。”
“别想跑,为师一块去!”
汪老脚步生风,“我去拿包袱。”
他才不要住在长公主府,这里一点意思也没有。而且,他不是杳儿请下来的吗?合该跟她住才对。
汪老来去是真的快,估计是施展了轻功,又估计包袱一早就收拾好了,总之,也不过半刻钟,他已经坐到了马车里。
李杳探进头去,吓了一跳,“您真快!”
汪老偏过头,“有好吃的谁不快?”
李杳笑得眼睛都弯了,坐到一旁,“在喝喜酒之前,杳儿也保证给您天天不重样。如果你腻了,还可以去飘香楼吃住,挂杳儿的账。”
“飘香楼,一听就是个好地方,”汪老一副喜滋滋的样子,“你这徒弟没白收。要都像你这样,我收十个八个又何妨?”
李杳无语极了。
原先是一个都不愿意收,现在竟变了个样。
“我那编外弟子一点也不自自觉,到现在,都没在为师面前露面,好像为师还上竿子似的。”
李杳这才想起寄风哥,按理,寄风哥也应该回来了。
难不成,当那晴三娘的儿子当上瘾呢?
晴家别院挂着白绫,晴三娘呆滞地坐在正堂主位上,好久她才出声,“风儿,你竟不愿同我一块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