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是服了!服气,真服气呀!
这些人,真是一个比一个怪,她算是正常的了。
那罗大保真的去报官了,很快就来了许多的捕快,而且县太爷也亲自来了。
“谁在我浦石县的地盘闹事,真是胆大包天,不要命了!”
浦石县县令今天本来要去云府喝喜酒的,可自家那个不省心的妹妹,一早就跑到家里哭天抢地,硬要他替她做主,还说今天要去找人家麻烦。
害得他喜酒也不敢去喝,就怕自家那个糊涂的妹妹,真的惹出大事。
这不,刚刚这个没用的外甥哭嚎着跟到了县衙,身上有伤,嘴角还有血。
他就知道,这个外甥肯定惹事了。
但好歹也是他的外甥,眼见着他被人打而不管,似乎也过不去。尤其是这外甥把对方开形容得十恶不赦,还说自家的妹妹被打得倒地吐血,已经死了。
妹妹宠子无度,可他没想到有一天会搭上她的命呀。
所以郭县令这会又是悲伤,又是气愤,更是恨铁不成钢,所以语气十分的不好。
“就看县令大人敢不敢要我的命了!”李杳重重吐出。
郭县令这才看清楚说话的人,看面目,年纪不大,五官精致,双目有神,却透着阵阵寒光,让人不敢直视。
他稍稍侧目,又看到了躺在地上喘着粗气的妹妹。
于是回过头,狠狠瞪了一眼外甥罗大保,“不是说死了,怎么还能喘气。”
单看现场的情况,确实是他妹妹和外甥被揍了,但他知道他们的德性,没人会惹他们,应该是他们找事被人揍了。
想想,浦石县还没有人敢揍他们母子,因为或多或少要给他面子,有时候吃些亏,也只能认栽。
没想到这次碰上了硬茬,敢揍他们。
他真想拍手称赞了!
“舅舅,快把他们捉起来,这家医馆是家黑店,害死我儿子了。”来了靠山,罗大保没了顾虑,大声喊道,“那可是我唯一的血脉呀,也是您的孙子,舅舅,你快把他们绑了,打死他们!”
“给我闭嘴!”郭大人脑子还浮着李杳的脸庞,他在想,这是哪家的姑娘,背后的人又是谁。
以妹妹和外甥的性格,干什么事情都要报他的名号,而这姑娘似乎一点也不在乎,也就是说,根本没有看在他的面子上,息事宁人。
那么,这姑娘来头不小。
“你媳妇都没讨,哪来儿子,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同我去衙门里仔细说。”
到底是做官的,这话说得极其圆滑。
他走到李杳跟前,“姑娘是这医馆的当家?这事中间怕是有什么误会,不如同本官走一趟,也好还你们医馆清白。”
李杳轻笑,“郭县令怎么会有这样拖后腿的亲戚,怪不得一直不能升迁。便是上头要升您,随便让对手拉个亲戚出来,怕也是不能了!”
郭县令脸瞬间煞白。
确实是,确实是这样呀,从前他有几次升迁的机会,就是因为他妹妹这一家子。可妹妹同他一母同胞,母亲去得早,临终前把妹妹托付给自己。没想到倒纵得她无法无天。
“姑娘,若是罗氏母子的问题,本官也不会轻饶。”他只得道。
现在,他知道,眼前的姑娘来头不小,根本不是他能得罪的。
妹妹母子,这次怕是自己也保不到了。
“姑奶奶便走这一趟!”李杳十分大小姐气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