遂也没有放在心上。
“好吧,不进去就不进去,我们在车上等也是一样的。”他拍了拍车厢,“可惜走得太急,没把这马车好好修整修整。越往北,就越冷。我们是熬得住,就怕战王妃熬不住呀!”
“干爹,你忘记了吗?”李杳眨了下眼,“杳儿早有准备。咱们出了城,便让黑鸟带我们去。等快到北地的时候,再放改乘马车。这”
王正拍了下额头,“在这云府待久了,我都快忘记你的本事了。这下不用担心了。”
“干爹,你也靠着眯会,往后肯定不轻松。”
王正立马会意,点了下头。
子时刚到,长公主府的后门打开了一扇。
无颜走在前面,后头一个婢女扶着一个身披黑袍,头戴帷帽的女子出来了。
王正先跳下马车,拉开了车帘。
婢女扶着女子钻进了车厢,无颜则和王正一起,坐在前头赶马车。
等到马车行驶,李杳的目光才从婢女的身上移开,“你就是汪老派来的?”
婢女点了下头。
伸手揭开战王妃头上的帷帽。
“小姐,请验货!”
李杳轻笑,神秘军队出来的暗卫果然不一样,总是把所做的事情当成一个任务。现在这个更离谱,竟然把战王妃当成一件货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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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微眯着眼,认真看着战王妃。
“没错,这货是真的。”李杳略带调侃,“就是不知道这货清醒之后,你这般不敬,她会不会要你脑袋!”
“乌萝不敢!”婢女跪在了车厢中间。
“原来你叫乌萝,”李杳睨着她,头发绑得不似一般的婢女,梳了一个高马尾,五官英飒,跪地姿势笔直,虽是冬天,但穿着单薄。隐隐还能看出结实的臂肌。
“战王妃无论是何样子,她都是战王妃!”
“是,属下不敢再犯。”乌萝道。无需辩解,她从山里头出来,许多的语言她尚不了解。但这不是理由,错,便是错了。
她能感受到小主子身上透着的压迫,只要她敢辩驳,怕是不能在这马车上待了。
“漂亮姐姐起来。”战王妃瞪着眼睛,拉着乌萝。
又看向李杳,“仙女小妹妹,不许欺负姐姐哦。”
李杳轻笑,朝乌萝点点头,
乌萝这才起身,坐到战王妃一侧。
“我认识你,”战王妃情况好了许多,吃了覃大夫的药,每日清醒的时间越来越长。但到夜间,却还是会发病。
现在就是她不清醒的时候。
她盯着李杳,“你是我孙女。不是仙女妹妹。”她努力使自己的眼前清楚一些,可越来越模糊。
李杳握住她伸来的手,“战王妃好厉害,杳儿确实是您孙女。”
“不不不,”突然战王妃大叫起来,“他们把阅炎卖了,说阅炎死了!炎儿死了,我怎么会有孙女呢?”
战王妃越发激动。
李杳飞快地取出注射器,一把扎进战王妃身上,给战王妃打了一针镇定剂。
乌萝眼看着战王妃从一个疯妇,眨眼间就变得安安静静,似要睡觉。
李杳收起东西,没理会她的眼神。
“这药不能常用,用多对身体不好。所以这一路,尽可能想其他办法稳住战王妃情绪。我也会在这路上,尽量给她医治。
可心病还需心药医,也许在她见到自己的亲生儿子之后,这病便不药而治了。”
乌萝还在震惊中,马车却猛地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