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进去之后,就见刚刚那对乞丐儿正同王爷说着些什么,而那小公子则坐在王爷旁边的椅子上,也认真听着那对乞丐说话。
“当真?”战王脸色黑沉。
秦勉跪在地上,“不敢欺瞒王爷,属下愿赌上项上人头。只求王爷赶紧派兵出发青池。”
“他竟敢!”战王怒不可遏,狠拍了一下桌子。
吓得刚进来的几人心跟着咯噔了一下。
“你们来得正好!”战王示意他们上前。
又道,“苟统领,青池颜不易与你相交甚好,这几日可有与他联络?”
苟统领上前,“回将军,颜将军与属下三日前还有通信,不知发生了何事,让将军如此动怒?”
战王没有回他,转而问他身旁的朱统领,“青池与晴川关两城之间的兵演一向由你负责,近来这些时间,你可发现异常?”
朱统领回答,“回将军,最近的一次兵演是半个月前,且同往常一样,并不异常。”
“好好好,”战王又问马副将,“本将不在的时候,军中大多事宜都是由你处理。你可知青池最近的情况?可知青池守城将军颜不易闭城,不让百姓进出。且传言北襄军十万大军将围攻青池城?”
战王肃目,“明日便是他们抵达青池城的日子!”
“啊?”马副将一脸惊恐的样子,“没有的事,这是谣言!属下从未收到青池的求助消息,颜将军更未向属下来信禀告。”
他仰着头,满脸不可置信,“青池一向太平,晴川关数次大小战事,都没有牵扯到青池。北襄国何故舍近求远,攻一座于他们没有任何帮助的城。”
到现在,马副将只感觉荒谬。
“整个青池包囊在晴川关中间,北襄军胆儿肥了差不多。便是攻下青池,就不怕咱们前后左右包抄,他们也无退路。这种自动送上门的事情,铁大坤不会做。”
“哼!”战王气笑了,“马副将,所以你觉得北襄军围城之事是假,青池守城士兵长冒死前来,就是为了散布这一消息。”
马副将声音弱了一点,“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将军若是怀疑,派一队兵过去查看就是。
但颜将军是将军您一手提拔上来的,这样做是不信他。若这两人说假话,岂不是寒了颜将军的心。”
“寒心同百姓的命比起来算得了什么?”他道。
又拿出作战图,指着青池的方向,让马副将过来,“你也跟着本将多年,晴川关要塞,哪个地方你不清楚。
青池是在晴川关正中间,正是因为这样,才是北襄国一直觊觎的。
占领了青池城,他们再从内到外扩散,无异于划破了晴川关的心脏。
若此时,他们再从北面进攻,我们才是腹背受敌!”
战王对他十分失望,“你若这都看不明白,有何脸面当这副将。”
“可是将军,若北襄国真的要围攻青池,他们要走哪条路过去。去青池必定要破晴川关。所以,属下仍觉得此事空穴来风。荒唐至极!”
一直盯着作战图看的蔡四叔忽然开口,“青池看似牢不可摧。但他们走这条路也未必不可!”
这里本来不是蔡照晖能来的地方,但从昨日开始,他们几个一直跟在盛阅炎的身旁,并没有离开。
刚刚他看到战王激动,马副将也是一副气鼓鼓的样子,不由得多看了作战图几眼。
“你是什么人,这里哪里是你能来的地方。”马副将没有好气地说,“你一个新兵蛋子,哪里知道作战,哪里看得懂这舆图!”
蔡照晖被喷了一脸的口水。
“你说说看。”战王反而眼前一亮。
蔡四叔抹了一把脸,不顾马副将和其他人的眼光。近些时间他们过得很窝囊,在新兵营中,备受歧视。若不是阅炎让大伙忍着,他早不能忍了。
现在他只想做点事情给大伙看,他们并非是靠关系才进了军营,而是也有许多的本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