乍然惊醒,一触即分。
意识到了某些东西,池鸩将这些归咎于长期独身与酒精催发下的错觉。
他压下,抛却,抽离,为了避免某些错觉的催发,借着毁掉宴会和临近高考的由头,将小孩送去了寄宿学校。
几个月的冷却期,他以为足够了。
指腹摸索着唇肉,于夜色中窥探着对方的睡颜,池鸩知道自己不该这么做,对方还只是个孩子。
但抚弄的手却不听使唤。
睡梦中的轻微呓语,从被按压着分开的唇缝中溢出来的声音,宛如警钟一般敲在男人耳边。
池鸩倏而松手,闭了闭眼,快速起身离开。
短甲掐在指腹,轻微的刺痛让池鸩清醒过来。这次没有酒精上头当做借口,没有临近高考的由头将人送走……
只是,对方还是个稚气未脱的孩子,他这样和禽兽有什么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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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今日是端午,按照惯例,您需要回一趟老宅。今晨池老先生通话过来,说要您务必将小少爷也带回去。”
办公室的房门被推开,助理就着日程表提前报备。
垂头翻看着桌面上成堆资料的池鸩抬起头,想起了早上开会时,陈助理确实帮他接过老宅的一通电话,只不过他并未记在心里。
昨晚相亲被那孩子打搅的事,老爷子估计一早便知晓了。
上次宴会一事,老爷子对游慕本就心存芥蒂,不过是他及时将人送走,才免了一顿敲打说教。
这次撞上节日,倒是不好推脱。
“知道了,去备车吧。”放下文件,池鸩拿过一旁的手机,询问家中负责接送游慕出行的司机小刘对方现下在何处。
晨起他出门之时,这孩子还在睡着。会后小刘发来信息,说是对方要出去走走,顾忌着昨晚孩子的情绪,他便允了。
临近中午,这会儿倒是不清楚对方身在何处。
消息发出,不多时那头便来了回话。
【老板,小少爷他……在染发】
【我实在没劝住】
载着游慕去理发店的小刘有些心虚,不过都已经过了高考,染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