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厮搬来凳子,供煜王踩踏。侍从近身,扶着煜王走出车厢。
煜王与萧妃问安之后,从宫中离开,情绪尚佳。虽知晓太子重新夺回了查办盐税的机会,但对方必定要离开京都,是个不可多得的时机。
若要刺杀,死无对证,最是方便。
谋划着刺杀一事如何进行,煜王毫无顾忌,一如往常的揭帘下马。
只是今晚,变故陡生。
伴他多年的近侍,正仰头朝他恭敬的伸出手。只是在下一秒,一只箭划过他的耳际,带来一阵刺痛,并直直插入近侍眉心。
仆从的惊呼引起街上更多人的关注,当街死了个人,对于百姓来说,是足以令之惊骇的事情。
街上乱了套,原本热闹的巷子在一顿骚乱之后迅速冷清下来。而,煜王,颤抖着手拂过耳尖的血迹,伸手去取那箭矢上系紧的一封信。
带着血迹的手将其展开,触及其上的内容,煜王瞳仁猛地缩紧,呼吸都窒了一瞬。
“王爷,您受伤了,王爷,这……可否要告知陛下?”王府管家闻询带卫兵赶来,将煜王团团围住,生怕四处还有未袭来的利箭。
“不能说!不能……”骤然将信件团起捏进掌心,煜王登时拉住管事,语气急促。
“王爷?”管事显然被煜王的状态惊到,忍不住惊呼。
煜王努力压下仓惶的面色,松开了攥紧的手,将管事推向一边,强制镇定下来:“无事……这些事,怎能劳烦父皇,不过是……一些清河教的叛党……”
他抬脚从近侍的尸体旁跨过,转头步入王府,不再多言。
“……这,王爷……?”遇刺本该一应追查,只是这次煜王不同寻常的反应,让管事瞧出了不对劲。
没能派遣卫兵四处搜捕,管事看着死去的近侍,那眼睛还大睁着,竟是死不瞑目。
心中叹息,管事招了招手,命护卫将死去的尸体处理。
清河教确实在京都猖獗过一段时日,因而长街一事,并未能引起朝廷的太多关注,再来,煜王作为追查清河教徒一事的要员,受到袭击并不意外。
是以,亲近煜王的官员听闻,只是稍作看顾,送些礼以示压惊。
煜王心事重重,还需紧着表象故作镇定接纳这些下属官员的好意,心力交瘁。
直至夜深人寂,他命人备下马车,与侧门而出,一路疾驰前去宁远侯府。
--------教唆孩子缺德事--------
某日,楼笺趁着太子忙于公务,将玩雪球的姝姝叫到一边。
楼笺:姝姝,好孩子,知道叫我什么吗?
姝姝:舅舅?
楼笺:错了,是爹爹。
姝姝:……爹?有爹爹!
楼笺:又错了,你该叫哥哥娘,我是爹爹,记住了吗?你是我和太子哥哥的孩子,知道吗?
姝姝:……0. 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