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青生很生气。
吵吵闹闹的,影响到我作画了知道不?
“四庄主。”
丁施二人很是羞愧。
“嗯?”
丹青生目光一凝,眼睛从丁施二人快速掠过,随后落在了段坤和叶康身上,语气不善道。
“你们是什么人?竟然敢来我们西湖梅庄撒野!”
“你就是西湖梅庄的四庄主丹青生?”
段坤饶有兴致的看着丹青生。
梅庄丁施二仆,头上却有四主,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一仆二主?
丹青生虽然不会读心术,却也明确感知到了段坤眼神中的某种恶意。
“现在是我在问你话!你到底是谁?来西湖梅庄有什么阴谋?”
“阴谋?不,我只是听说你们郁郁不得志,所以来这里让你们为我做事的!”
段坤一脸真诚、真挚地说道。
“为你做事?”
丹青生仿佛听到了什么大笑话,哈哈大笑。
“你知不知道我们江南四友是什么人?居然想要我们为你做事?真是太可笑了!哈哈哈!!!”
段坤面不改色,只是淡淡说道。
“任我行和东方不败能做到的事情,我为什么不能做到?”
“呃!!”
丹青生笑容一滞,脸色阴沉道。
“你到底是谁?”
他们十多年前就已经隐居在此,不再过问江湖之事,江湖上知道他们名声的人都少之又少,更别提知道他们为日月魔教做事的消息。
他们当年虽然投靠了日月魔教,但实际上根本就还来不及做什么事情,任我行那边就因为东方不败倒台了。
唯一正正经经做的一件事,就是待在这西湖梅庄,看守任我行。
而这件事又是极为隐蔽的,就连日月魔教之中,也只有极少数人知道。
所以整个青州武林,包括日月魔教在内,知道他们底细的人也是少之又少。
段坤微微一笑:“我叫段坤,目前正担任顺风镖局现任总镖头!”
“段坤?顺风镖局总镖头?”
丹青生一愣。
这谁啊?!
完全不认识啊!
真是青州武林的势力吗?
皱着眉头想了想,没想出什么头绪的他,也只能接着说道。
“你到这里来到底是想做什么?”
“我刚才不是说了吗,想要你们为我做事啊!”
段坤以一种‘你是不是老年痴呆了,我是不是要重新好好考虑一下’的眼神,盯着丹青生看。
丹青生被看得恼怒异常。
“想要我们江南四友为你做事,那得看看你有没有实力!”
他一笔点出,直接攻向段坤。
这一笔,笔法森严,犹如长剑刺来!
事实上,他所擅长的也确实是剑法,只不过因为出来的太过匆忙,没来得及带剑,所以才用了笔。
虽是用笔,但这一招的威力却丝毫不差。
笔上内力浮动,带着强大的锋芒,刹那间临近。
丁施二人看到这一幕,连忙叫喊。
“四庄主小心!”
“那人是个高手!”
“嗯?高手?”
丹青生脸色微变。
“哼!高手又如何!先接了我这一招再说!”
他的动作不变,反而是笔上的锋芒更加盛了一分!
这一笔,看似简单,却将他的三式剑招完美融合,已经可堪得上是他的巅峰一式。
即便是一流高手,想要接下来也绝不容易!
“接招吧!”
丹青生自信满满。
江南四友之中,他好书画、好比剑,在其他几人几乎都在寄情各种杂艺的情况下,他却是经常练剑。
就连作画写字之时,也常常将剑法融入其中。
在江南四友之中,他的实力未必最强,但武技可称得上最强!
然后。
段坤一巴掌拍出来。
嘭!
直接将他拍飞,撞开大门,重重摔在了院子里。
噗!
一大口鲜血喷了出来。
“华而不实!”
段坤摇了摇头。
“剑乃杀器,在你手中却杀意全无,如何能有多大威力?”
“你!噗!”
丹青生一时被激,竟又吐出了一口鲜血,脸色霎那间惨白一片。
“四庄主!”
丁施二人惊呼。
他们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就连他们的庄主也被一巴掌打飞了!
他们之前可是提醒过丹青生了啊!
即便稍微有点晚了,但丹青生绝对不可能一点准备都没有。
在有所准备的情况下,丹青生居然依旧被一掌打成了重伤,这个自称是顺风镖局总镖头的人,到底是什么实力?
难不成是一流巅峰?甚至······半步先天?
他们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这样的实力,即便在整个青州武林,也绝对称得上最厉害的人物。
只有一流门派的掌门,才能达到这样的境界!
这个段坤是妖孽吧?
年纪轻轻的,居然就达到了这样境界!太可怕了!
段坤一步步来到丹青生面前。
“怎么样?你看我这实力足够了吗?”
“段坤!你想用实力逼迫我江南四友,简直痴心妄想!”
丹青生虽败,却并不屈服,硬挺着脖子耿声说道。
段坤:······
你们这些江湖中人啊!
明明就是你说要看我实力怎么样的,现在我显露出实力来了,又说别想用实力逼迫你,合着好坏都是你说了算呗?
“既然如此,那么你也就······”
“你想做什么?”
段坤伸出手,在丹青生惊恐的目光中,直接将他给···点住了!
丹青生:······
还好还好!
只是点住了······嗯???
好个鬼啊!!!
你特么赶紧给我解开!
等我伤好,让我们再来大战三百回合!
段坤一把将他提起,扔给了后面的叶康。
“把他带上,我们进去!”
“是。”
叶康一只手提着丹青生,像个老仆人一样,亦步亦趋跟在后面。
丁施二人面面相觑。
“走!我们也跟上!”
两人一咬牙,强忍着伤痛,步履阑珊地跟了上去。
做了几十年的仆人,他们对于梅庄还是有着很深的感情的,虽然人有些半正半邪,但他们却非那种无情无义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