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可是我........”甜甜一时情急,变得有些结巴,“我......我担心.......你会有......有危险......”
“我不会有事的。”雨轻握住她的双手,温和道:“甜甜,你答应我,在我离开的这段时间,不许再生病,不许不高兴,你要好好的,知道吗?”
甜甜点头,一行泪珠滑落脸颊,雨轻用手帕替她拭去,然后笑道:“你还有任务呢,明年开春就要开始足球比赛了,目前这两支队伍实力还有待提升,要加紧训练,等明年球队增多了,我们可不能落于人后。”
“嗯。”甜甜扬起倔强的小脸,回道:“这个姐姐不必担心,我肯定能训练出最强的一支球队。”
墨瓷一直站在门口,抽泣声隐约传过来,雨轻慢慢走过去,探头笑道,“墨瓷姐姐,我都不哭了,反而你又开始哭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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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哪里有哭,不过是风沙眯了眼睛。”墨瓷赶紧拿手帕揉了揉眼睛。
雨轻拉住她的右手,缓缓道:“眼睛都被揉红了,墨瓷姐姐要打起精神来,这满屋里的人还都要指望你来照看呢。”
墨瓷破涕为笑,摇摇头,把目光投向在院中走动的小白,哂笑道:“那么它呢?”
“自然也要一并交与墨瓷姐姐来照管了。”雨轻说着朝院中走去,牵着小白走回屋内,摸了摸它的背部,笑道:“小白,我要离开你一段时日了,你可要乖乖的哦。”
小白将脸凑过来,贴着雨轻的臂弯,尽显依依惜别之态,雨轻环抱住它,低语道:“我很快就会回来的,到时候我们再一起去城郊游玩好吗?”
虽然雨轻心里明白,此行多么的凶险,但是脸上仍旧挂满笑容,她不能露出一丝丝的不安。
有时佯装坚强更像是一种无奈,她的柔弱只能深深藏起来,把泪水咽回去,笑着应对将来的一切。
已至深夜,城东方向的某一座府邸上空乌烟滚滚,俯瞰下去,那是从后院的一间小小的厢房烧起来的,火苗随风四处乱窜,肆无忌惮的吞噬着整排的房屋。
救火的仆婢纷纷提着水桶,泼洒过去,几名强壮的护院还从中庭搬来了好几口水缸,奋力泼去,过了好一会,火势才慢慢变小,直至浇灭。
几位管事的人聚在被烧毁的厢房门前,议论着失火的原因。其中一位中年男子咳嗽几声,厉声说:“多半是哪个偷懒的小厮吃酒后打翻了灯笼,明日我定会彻查是谁在此值夜,打杀便是。”
“我看未必,王爷近日来格外留意这几间厢房,之前不是还重新翻修过一次,说是为了给外地来的名士准备的寝所,如今就这样被烧了大半,或许是有人故意为之——”
一位老者提着灯笼,向前迈了几步,连连叹息道:“真是造孽啊,若不是被人发现的早,险些就被烧成了废墟,王爷今夜进宫赴宴,吃了些酒,怕是早就睡下了,明日回禀后,王爷定会怪罪我等失察。”
“邓管家,您是跟着王爷的老人了,到时可要为我等辩解一二。”另两位管事的人不迭央告道。
“赶在王爷发怒前,找出纵火元凶,或可减免责罚。”老者一字一顿,提着灯笼慢慢走开。
这两人面面相觑,扶了扶额头,查不查的清,先找个顶罪的人出来才要紧。
街道上一辆马车还在行驶着,驾车的人神色匆匆,时不时扭头掀帘朝里面望一眼,轻声道:“大人,马上就到了,小郎君筹谋许久,等的就是这一日,赵王将您困在府中足足百日之久,这笔账小郎君自会与他清算,大人只需宽心,待明日出了城,任是谁也奈何不了小郎君的。”
又是一阵阵咳嗽,车里的人似乎重疾缠身,声音虚弱,面如土色,喃喃道:“是我害苦了道儒,他本不该经历这么多的........”
此人正是崔意的父亲,崔宇,他的牌位早已陈列于崔氏祠堂上,就算这样存活下来,也无法再立足于世,反不如身残的卢浮(卢琛叔)。
沦落至今,若说无悔,自然不可能,但是一腔的恨意却难消,贾后与赵王都是一丘之貉,一个诬陷他入狱,另一个假意施恩惠,意图辖制崔意,真是好计谋,不过清河崔氏岂容他们如此欺凌?待来日自有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