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垣一阵冷笑:“你的那些小伎俩也就骗骗洛阳的贵游子弟,拿来对付我等,实在可笑。”
雨轻慢慢道:“张昌起义具备大量的军需和兵力,却只支撑数月就烟消云散,敢问你们较之如何?”
毕垣微怒:“张昌那等草莽怎可与我们相提并论?”
“论出身,他自然比不了你们,可论实力,他却强过你们许多。眼下有桩极好的生意,只赚不赔,你们应该好好考虑一下。”
坐在韩厚文身边的史曜对她颇为好奇,说道:“我儿之前说的没错,你果然是个有想法的人,我倒是很愿意听听你的高见。”
雨轻目光简单而清澈,笑容和暖,徐徐说道:“若能协助陆云在豫州巡视顺利完成,日后吴郡陆氏也会给你们提供许多便利,甚至还有可能成为你们的盟友。”
斜风细雨,夜渐深,晕黄的灯光下,穿着月白锦袍的年轻人正捧着一本《南华经》手抄本,他慢慢翻开,从里面取出一片写着两行小字的落叶。
“陆兄这盘棋下得真是精彩,可谓逆风翻盘。”
“耕则问田奴,绢则问织婢,只有问对了人,所有的事情才能圆满解决,说起来夏侯兄才是布棋高手。”
在谯沛之地,许多事都绕不开夏侯家,面对士绅豪强的张牙舞爪,若没有夏侯家的暗中保护和支持,恐怕更难走出这片荆棘。
陆玩合上书册,夏侯殊拊掌走来,笑道:“陆兄太过自谦了,能成功围剿那股地下势力,朝廷定会好好嘉奖。”
“不过是些虾兵蟹将,并未将其剿灭,此番已打草惊蛇,往后他们的行迹会更加隐蔽,在某些人眼中,家兄豫州之行无功便是过。”
“陆兄所说的某些人对司隶校尉的暗查也会忌惮三分,之前消失在嵇山的那队人马,贺内史也将继续调查下去。”
陆玩微微点头,在嵇山发生之事并不在他意料之内,嵇蕃因何死在山上,那些人到底在找寻什么,这个谜团只能留给贺循了。
他望着眼前这盏凤形釭灯,又笑道:“我看府上摆着各式釭灯,六合楼的那些灯与之相似,莫非夏侯兄对釭灯也有研究?”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家父生前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