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頠沉默片刻,又问道:“张司空近来身体可好?”
郗遐亲自给他斟了一杯茶,说道:“逸民先生应该比我更了解他的近况,又何须再问我?”
裴頠意味深长地笑了笑,望着眼前这个满脸自信和淡然的年轻人,知道他选择这个时候来汝南,定是深思之后才做的决定,当然背后也少不了张华的推动。
“六叔,昨天不是说好要一起去外面吃早饭的吗?”
这时怀抱雪貂的白袍少年快步走进来,周思成跟在她身后,她直接坐到裴頠身边,就像没看到郗遐似的。
少年歪头微微一笑:“六叔说话不算话,该不该罚?”
郗遐听出雨轻这话的弦外之音,昨日他派小厮给雨轻带话,说自己会过来看她,结果与和忱赏桂子林,没能如约而至。
郗遐赔笑道:“该罚的人是我,今日我来的不巧了。”
雨轻不愿理睬他,低头抚摸着大白,小声自语道:“明明是他昨晚喝得太尽兴,今早找我们醒酒来了。”
尽管雨轻如此调侃,郗遐依旧送给她一个温暖、阳光灿烂的笑容。
裴頠望着他们笑了笑,便起身走开了。
郗遐眯眼微笑道:“雨轻,我请你吃饭如何?”
雨轻不满道:“这样未免罚的太轻了。”
郗遐声音变得柔和:“那么你想如何罚我呢?”
雨轻不答,周思成却挨近她附耳低语几句。
雨轻目光明亮,像个孩童般憨憨笑道:“罚你解一残局。”
郗遐听后笑得肆意张扬,转而盯向周思成道:“陆家养的门客中居然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