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休伯也是他们的同窗,饶升平特意给他留了一席位,见门被推开,带着几分醉意的邯郸统哈哈一笑:“今日戏兄又来晚了,该罚几杯?”
不想走进来的却是陆玩和王祷,饶升平并不认识他们,一脸错愕,王祷却笑道:“看来饶兄不记得我了,那你可还记得两年前去陈家赏梅时的情景啊?”
饶升平恍然,慌忙起身施礼:“恕在下眼拙,未能认出王家郎君,其实我一直想找机会向令族弟当面道谢,可惜苦无见面的机会。”
当年陈家管事欺饶升平出身寒微,故意把他拦在园外,雨轻上前帮他说了句话,饶升平才得以进园赏梅,这件小事,或许雨轻早已记不得了,但饶升平依旧记在心里。
王祷不禁自嘲道:“士瑶兄,她人没来,却好像又来了,她可比我们有面子。”
饶升平早已听说陆玩只身到汝南城下,不惧殷柷带领的千余骑兵,更是以诡谲之术逼其退兵。
今日得见真人,更觉惶恐。
这时李约拉起邯郸统,也躬身施礼。
王祷落座,笑道:“她也来了许昌,说不定马上就会来找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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饶升平听后欣喜不已,赶忙吩咐小二再添置些酒菜。
陆玩看了看他们,目光停在饶升平的身上,笑道:“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你。”
饶升平回道:“我也去看了汝南书院的那场辩论。”
陆玩也想了起来,温和道:“是了,当时你是跟着赵兄一起去的,不过辩论结束后却是一个人离开的。”
饶升平解释道:“那日赵兄还有其他应酬,我便先回客栈了。”
虽说他和赵通是同窗,但两个人出身背景太过悬殊,还算不上好友,有些场合,他不便跟随。
王祷在旁补充道:“其实他们都去了,只不过人多,士瑶兄一时没注意到罢了。”
陆玩笑道:“不管是什么人和事,茂弘兄都记得,处处留心,难怪交友广泛。”
王祷笑着饮酒,不再说话。
当饶升平说想向雨轻当面道谢时,陆玩就变了脸色,王祷已经从王灌那里知道陆家有意和裴家联姻之事,但凡是接近雨轻的人,陆玩都格外介意。
饶升平给陆玩斟了一杯酒,小心翼翼地问道:“不知陆兄是特意前来,还是—”
陆玩推开酒杯,敛容道:“饶县令每日在此买醉,难道是许昌城内已经到了路不拾遗夜不闭户的太平程度?”
饶升平慢慢放下酒壶,勉强一笑:“有王中郎将镇守许昌,怎会不太平?”
陆玩盯着他道:“可荀邃刚到许昌,就被骗走了一车蜀锦,看起来这许昌城内的贼人可是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