抚琴之人正是枣嵩,当年他在听乐楼技压群雄,三楼大厅已然成为他的个人练琴室。
小厮已沏好热茶,枣嵩含笑示意陆玩落座。
陆玩微笑问道:“枣兄何故重回听乐楼?”
枣嵩不答,却反问道:“陆兄又是为何来这听乐楼?”
陆玩直接答道:“有件旧案因听乐楼而起,故而我才来此一观。”
枣嵩呵呵笑道:“饶升平自到任以来,很少去县衙办公,而今陆兄刚到许昌,他便开始着手调查蜀锦盗骗案,现在又重查旧案,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台产兄所言极是,依我看他根本不是来许昌当县令的,而是到这里旅游的。”
雨轻快步走进来,来至枣嵩身前,一本正经的问道:“台产兄,饶升平身为许昌令,却不作为,该当何罪啊?”
自枣嵩任散骑官后,便常去怡园,和雨轻也算相熟。
枣嵩笑着摆手道:“我可无权治他的罪,你该问陆兄才是。”
陆玩却板着脸看着雨轻:“不该问的,不要问。”
雨轻不满的撇了撇嘴,走到琴桌前,细细看着那床古琴,此琴木质松黄,白玉琴轸,紫檀焦尾,暗红色的琴身以小蛇腹断纹为主,琴尾有梅花断纹,甚是精美。
雨轻不禁问道:“此琴可有取名?”
枣嵩摇头。
雨轻笑道:“春雷惊蛰户,海日浴鲸波,就叫它春雷如何?”
“真是好诗,难怪连彦胄兄都十分佩服你的诗才。”
雨轻十分谦逊地道:“其实作诗之人出自吴郡陆氏,我只会背诗而已。”
枣嵩猜道:“莫非是陆兄所写?”
陆玩咳嗽一声道:“她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