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发生了命案,洛阳令命清平街学堂暂时关学,所有老师以及杂役都不得擅自离开学堂。
钟会旧宅内有一片荷塘,晦暗的月色中,一叶小舟游至荷塘中心,然后那人就丢开船桨,纵身跳入水中。
黑暗的水下密室中突然亮起了一盏灯,一位老者正擦拭着宝剑,石门瞬间被打开,走进来的青年正是隗至愚。
“真是愚蠢,你这样做是在画蛇添足。”
“他们迟早都会来找我的,与其危先生被暴露,不如我替你们担了这一切罪名。”
老者正是危睿夫,他含泪凝望眼前这个青年,不禁想起了隗炤,为了保护那个人,隗炤甘愿赴死。
“我已形同朽木,死不足惜,只是大业未成,我无面目见先主于地下.........”
危睿夫是钟会母亲张昌蒲生前的随从,后来成为钟会的心腹小厮,随钟会伐蜀,钟会遇害,危睿夫却死里逃生,最后又辗转回到钟家。
钟雅念他老迈,故留他在颍川长社祖宅领个闲差,不想他竟执意要跟随钟雅来洛阳,又自请看管已荒废的钟家私塾,钟雅也没有多想,就依了他。
“危先生,现在不是感伤的时候,崔意已经注意到这里,我们还是要早做打算。”
“某人曾在这里存放过一批东西,主人命我代为看管,现今那批东西已被全部移走,以后鬼火不会再出现,而这里也没有存在的意义了。”
危睿夫从袖中取出三个锦囊递给隗至愚,说道:“这三个锦囊可保你顺利回到颍川。”
“危先生为何不同我一起离开?”
“我留下,他另有安排。”
“什么安排,让你帮他顶罪吗?”
“主人一直很相信他,我们也该相信他做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