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心头一阵发怵,立刻生了退意:“我,我想岔了……”
“等等。”
眼见对方转身要跑,乔钰叫住了对方。
白玉没转身,“你还有什么事吗?”
乔钰笑了,“来都来了,干巴巴说两句就走?这不纯粹浪费我时间嘛。你怀里几两红糖留下。”
虽然自己不差那点,但谁又嫌东西多呢?
白玉头皮发麻,终于转身,什么试图唤醒乔钰的良知:“乔……”
“请叫我乔同志。不过你非要攀关系,我也不介意叫你白大姐。”
白玉面无表情道:“乔同志,这是我坐月子省下来的……”
“我管你怎么来的,你就说留不留下吧。”
白玉看到对方脸上明晃晃的威胁,仿佛自己不答应,下秒就要接受组织上“宫廷玉液酒”带来的审问。
白玉:……
她留下那几两红糖,匆匆离开了。
乔钰吹了下口哨。
小样儿,还敢跟她斗。
白玉回到楼房,在一楼就听到孩子哇哇哭声和婆婆骂声。
无外乎陆家娶她是娶个祸害回来……
楼道里的嫂子们看到她,讨论的音量压低了些。
很明显,她们讨论的主角是她。
白玉面无表情穿过楼道,回到家里,道:“妈,你真想松快些,就让红军在食堂带饭回来。孩子是我生的没错,但我真不是带孩子的料,不然也不会请你来部队,你还是少说两句吧……”
说那么多也改变不了你边带孩子边做饭的事实。
陆母又是破口大骂:“哦!我来随军就是给你带孩子的?!我年轻时候没享到福气,老了还要遭你的罪?!”
“那是你们陆家的孙子。”
“我们我们,我们陆家!听听听听,这是人话吗?你嫁到我们陆家来,就不是陆家媳了?我就说你是个不安分的!偏生了张狐媚脸,勾得我儿子有了媳妇儿忘了娘!我不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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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母哭得没多悲恸,但嗓门大啊,引来左邻右舍探头探脑。
陆红军刚到楼房下,听到这声音,步子微顿,肩膀就搭过来一只胳膊。
“红军,走啊!回家!”
他扫了眼说话的男人,又瞥了眼在场人的目光——
不管男女老少皆是看笑话的态度。
目光蓦然下沉。
他疾步回到家,砰地将门一关,隔绝了看热闹人的心思。
陆母听到动静,也晓得是儿子回来了,干哭截止。她单臂掂了掂孩子,将饭菜端上桌后,开始告状:“儿啊,你可算回来了,你再不回来,娘要被这遭了瘟的女人累死了!”
接着,陆母就将发生的事添油加醋说了通。
陆红军看向白玉,“红糖呢?”
白玉想息事宁人,声音丝毫没有与婆婆独处时的理性和强势,刻意嗲声嗲气的:“红军……”
“红糖呢?!你又去找谁了!!”
陆红军压根不吃她那套,咆哮的时候,脖上的青筋凸显,将白玉骇得脸色苍白。
“红军……”
陆红军也意识到自己行为不理智,咆哮、发泄过后,便强行使自己冷静下来,捏了捏眉心,尽量用平和的语气问她:“白玉,你还想不想过日子了?”
“我怎么不想……我真没做什么,你相信我红军……”白玉慌了神,声音带着慌色。
但她就是不提根症所在,只让陆红军相信她。
她什么都没有,还到处惹事,给他造成不便,提什么相信?
这不纯粹扯蛋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