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概念?”
“某些同志还厚着脸皮说兵员不足,经费不足。人哪里去了?都堆在了机关!钱哪去了?都他妈的在酒桌上了!!!”
众人都石化了,陈国富和议长也都石化了,并且他们的脑子里有一个错觉,眼前在训斥他们的不是701团的领导,更像是省军区的长官,不,更像是军区的大长官!
李牧深深呼吸了一口,看着陈国富和议长说,“陈司令,议长。我李牧既然穿了这身军装,我就会做我该做的事情。我不会容忍一支碌碌无为的部队存在于咱们的人民军队,我也不会坐视某些领导在其位不谋其政。”
“在你们面前,我李牧的资历就是个新兵蛋子。那么今天我也就用新兵蛋子新同志的性格,当着大家伙都的面直截了当地把话说清楚。我不管你们怎么想,我明明确确地把话放在这里,我要整顿701团,未来极有可能整顿军分区所有的部队。观点不同咱们可以商量着来,讨论决定。但是原则问题不容商量,谁如果反对,有意见,请找上级。”
“我反正有恃无恐,总部陈韬副总长是我的老长官,军区副参谋长李唐义同志是我的老朋友。我倒要看看某些同志想要告到哪里去!”
我的天,他疯了吗?
就连李杭朋、赵大康和肖铁宇,都用吃了屎一样的神情看着李牧——这他妈的你关系牛逼你也不能这样表达啊!你应该婉转的,话里话外得点一下,在座的都是聪明人肯定能听出来的!
李牧无声地哼了哼,道,“官儿当久了,就学会了把话说的不明不白,我李牧还没学会,我有那一句就说那一句。我得罪的人我自己都数不清楚,我也不怕再得罪一些。我的岳父是冯老总,明年很可能会上副总帅,到七十岁退休,他至少还有十年的干头。所以我不怕,比拳头没几个比我的硬,拼家长,偌大的炎国,也没谁拼得过我。”
我的天。
陈国富和议长全然懵了,他们的脑子根本就跟不上这样的思维跳跃根本就没办法适应这样的……会议?
有他妈这样开会的吗?
这是堂堂一名领导说的话吗,跟他妈学生吵架拉家长一样?
李牧又是扫视了一眼,只不过他这一次扫视的是,一群呆如木鸡的军分区领导,随后,李牧说道,“司令员,议长,各位领导,我话就说到这里。现在是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说着,他扭头去问赵大康,“大康同志,人都集合好了吗?”
赵大康好半天才回过神来,但也是木然的状态,下意识地回答,“领导,团部机关直属队所有的干部,都已经在礼堂集合完毕,就等着您过去。”
下意识的,他用上了尊称——您。
李牧点点头,对陈国富和议长说,“司令员,议长,马上要召开的是机关直属单位干部大会,你们参加一下,给我做坐镇。我先到礼堂去。”
说完他就收拾起自己的东西,大步的走了。
留下一屋子吃屎都吃得不知道是什么滋味的军分区领导,以及赵大康这几位等着把他们带到礼堂去的701团领导。
足足三分钟,沉默了足足三分钟。
终于,陈国富彻底的从那蛋疼的情绪中出来了,他看了看那几位团领导,轻轻挥了挥手,说,“你们先到外面去等着。”
赵大康、李杭朋和肖铁宇马上就起身走了,赵大康对李杭朋和肖铁宇说了两句,就急匆匆的往礼堂去了。他必须得过去组织,不可能让李牧亲自组织。
小主,
会议室里,陈国富的脸色慢慢的涨红起来,议长的干脆直接变得惨白,其他人的也是很丰富,并且所有人都觉得——很尴尬!
又是非常漫长的几分钟,众人都眼中没有焦点地望着前面,并没有目光上面的交流。
良久,陈国富望着前面,缓缓地说,“今天……今天这个会,就,就当没开过吧。”
众人心里一轻,如释重负,都纷纷重重地松出了一口气。
等他们慢慢的彻底的冷静下来,回想起李牧刚才说的话,抛去表达方式和语气神态这些,单单的看内容,又是让众人呼吸紧张得不能自已的信息。
李牧不可能在会上拉虎皮扯大旗。
也就是说,他说的全都是真的。
冯老总是他的岳父?
陈国富越想越不靠谱,他和议长在往礼堂走的路上,停下脚步来,站到边上僻静的地方。
“议长,那小子,不会是信口开河呢吧?听说冯老总只有一个独子,哪来的女婿?”陈国富嘴角抽抽地说。
议长沉吟着说道,“不太像假话。在这样的场合冒充冯老总的女婿,我觉得他不会这样做。”
两人都非常默契地不提李牧跟训孙子一样训斥他们一众军分区领导这个事情,就事论事,就讨论李牧透露出来的信息。
“军区李唐义副参谋长是他的老熟人,这个倒是多少听说了一些,一开始我还不是很相信,现在看来果然有这层关系。”陈国富低声说。
议长的脸色很难看,他已经看到了自己提前退休遛狗养鸟的美好生活了。
此时,心里都没什么滋味,也就失去了继续讨论的兴趣。但都联想到李牧总部派下来这个关键点,心里对李牧是冯老总女婿这个身份,是信了八成了。军队领导人的子女,他们这些中层干部,是显然不会清楚的。
走到礼堂门口,两人都不约而同地停下了脚步,相对视苦笑,这才迈步进去。
该如何面对李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