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利接过信件,看向信件正面,朱红的火漆之中有着一朵郁金香的徽记,他在脑海中搜寻了片刻,便确定了这徽记的来历。
赫德伦德家族!
翻向背面,可以见到一行大气而标准的字迹。
萨里郡,小惠金区,女贞路十三号,沐恩·琼斯先生收。
“呼。”哈利松了口气,想起了之前和赫德伦德德拉科等人的约定,算是扫清了些刚才在德思礼家的坏心情。
回到客厅,哈利再次看向壁炉:“路西法先生,是沐恩叔叔的信。”
路西法点点头,随后消失不见。
片刻后,他再次从火焰中蹿了出来,说到:“他现在有时间,下去吧。”
“好的,麻烦路西法先生了。”哈利点点头,朝着地下室走去。
地下室,书房。
哈利来到门前,隐约可以听见其中有着野兽的嘶吼声,他带着些疑惑,刚想敲门,便听见其中传来沐恩的声音。
“进来吧。”
哈利推门进入,映入眼帘的便是正站在地上,目光向下,手指虚攥着银粉笔,正在绘制阵法的沐恩。
书房的面积已经被扩宽,周围墙面上有着繁复的花纹连成一片,将整个房间扩大。
而在法阵的旁边,则是一个长长的桌子,除了杂乱无章的书籍与笔记手稿之外,还有着一个铁笼。
笼中,是一只皮肤发白,有着大面积溃烂,尖牙利齿正不断啃咬着铁笼的阴尸。
“很有活力对吧。”沐恩抬起手来,地板上的银粉笔浮起,落到桌上。
而周围的地面上,只要细细看去,便能见到各种痕迹。
有飘散开来的银粉,火焰灼烧的阵痕,在角落还有许多被揉成一团的牛皮纸。
甚至于,哈利通过这些痕迹看见了沐恩一个人坐在这儿,在桌前演算阵式,一次次的将研究推翻,一次次的将这些演算揉成一团,而后扔至脑后。
“听说有我的信?”沐恩坐下,为自己倒上了一杯精力药剂。
哈利点点头,连忙将信送到沐恩手上。
沐恩将信接过,展开后,便见到上面的内容。
“尊敬的琼斯教授
假期是否还好?不知冒然来信,是否打扰。
关于我意图前往麻瓜界上学的问题,时至今日,因为一些信息流通上遇到的问题,导致遇上了一些麻烦。
书信简短,难以详明。
不知能否在七月之末,前来拜访详询相关事务。
若允许,烦请教授回信于我并告知时间。若不太方便,只须当做过眼云烟。
您的学生,赫尔斯·赫德伦德。
期待您的回信。”
沐恩将信看完,随后放在桌上,又将目光转回小阴尸上。
“对了,你过段时间是不是和赫德伦德,德拉科他们相约去伦敦来着?”
“是的。”哈利连忙点头:“就在七月末,还有纳威.他还不确定,学期结束的时候他说要问问隆巴顿夫人是否同意,不过到现在他还没有给我寄信。我一会儿便给他写封信确认一下吧。”
“好。”沐恩点点头,随后放下茶杯。
“你给赫德伦德回一封信,让他七月末随时有时间就过来吧。”
“好的。”
随后他看向那只小阴尸,迟疑了一下后,还是问出了自己的疑惑:“沐恩叔叔,这只阴尸有什么特殊的吗?”
“没有什么特殊的。”沐恩看向桌上的这丑恶的小家伙。
“如果非说,就是身为一个阴尸,他还有爸爸妈妈哥哥姐姐一大家子人。”
“啊?”哈利没反应过来,阴尸是五年级的内容,他是自己看书得来的一些相关知识。
他记得,这玩意儿没有繁殖能力来着。
“对,阴尸没有繁殖能力。”沐恩点点头,似乎早已经知道了哈利在想什么。
“所以.”
“所以他全家都被做成了阴尸。”沐恩点点头,同时继续说道:“就是你想的那个人做的。”
“畜牲!”哈利脸色有些沉闷,利落的说出了这个词。
“很高兴你有这样的见解。”沐恩笑了笑,而后挥手:“好了,你先出去吧,我要再研究研究怎么将他,将他们给解脱出来。”
“沐恩叔叔,他们还能救回来吗?”
“不能了。”沐恩摇摇头:“阴尸的炼制不是亡灵魔法,
而是通过诅咒与术法结合在一起的,对生命以及灵魂的一种‘亵渎’。
我能做的,就是尝试帮他们恢复原样,然后.杀了他们,给予他们灵魂层面的解脱。”
哈利愣在原地,随后僵硬的点点头,深吸一口气。
“那我就不打扰了。”
说罢,他安静的退出书房,将门轻轻带上。
走出书房的哈利完全忘了一开始自己想的事情,直到将给赫德伦德和纳威的信都写完,他才想起来,自己一开始去地下书房时,还应该给沐恩叔叔请晚上的假来着。
随后他摇摇头,这种小事,也不该在那个时候再浪费口舌了。
随后他将这件事情告知了路西法。
路西法点点头,随意的摆动着火焰小手。
“去吧去吧,多大点事儿。”
“谢谢路西法先生。”哈利点点头,随后回到二楼自己的房间,继续开始了传送门的研究练习。
时间很快流逝,眨眼间,天边便是一片橙红,哈利多希望这一刻能够晚些到来,可惜,时间不理解这些事情。
想着,他又拿出了黄水晶吊坠,想要占卜一番。
可片刻后,他又将其放回了柜子中。
连这个都要占卜,那自己也太软弱了些!
想着,他直接站起身来,前往楼下,告别了路西法和流星,离开了月光堡。
女贞路四号,哈利刚一走到花园,便听见了屋子中传来的狗叫声。
咚咚咚——
片刻后,大门打开,佩妮姨妈消瘦的脸看见来人是他后,顿时变了个颜色。
“终于来了,我还以为要我去请你呢。”
哈利沉默着点点头,走入屋子中。
“佩妮,是谁来了?”一个高昂但是沙哑的声音从客厅传来。
“还能是谁。”佩妮故作轻松的耸耸肩,又回到了厨房:“稍等片刻,今晚的餐食马上就好。”
“哦,我知道了。”那个难听的声音再次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