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蠢货,抱着大腿不去谋前程,反而新婚不过一年便闹出个妾室出来打人家的脸,傻子才会助他!
难怪生的这几个也都是蠢材,都是随了他了。
“立身不正,嫡庶不分,家有此祸,不足为奇。”
二族老最是见不得宠妾灭妻之人,拿眼横着白燕朗,不悦地冷哼了一声。
“这就是不尊规矩的下场,日后你们可都得警醒些,莫要宠妾灭妻,祸乱家宅。”
被几位族老连声讨伐,白燕朗低垂着头,羞愧的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
好在此时管家拿着族谱走了进来。
“族长,族谱。”
族长接过族谱,放在桌面上,手沾了一下唾沫,旋即颤巍巍的一页一页翻着。
等翻到写有白慕辰名字的那页,他停顿下来,拿起一旁的毛笔沾了墨汁,在名字上轻轻一划。
如此,白慕辰算是彻底的被踢出了族谱,日后也不得以永宁侯府之人自居。
白慕辰脸色煞白的瘫软在地,他绝望地看着族长合上了族谱,被人搀扶着起身。
永宁侯吩咐一旁的管家,“去昭告府中之人,白穆林已经被逐出永宁侯府,日后生死自负,一切与我侯府无关。”
说完,他看向其他人,“事情已了,就都散了吧。”
族长如今已有八十高龄,永宁侯赶紧让人抬来软轿,“快带族长下去休息,好生伺候着。”
不消片刻,众人散去,祠堂里只余永宁侯与白燕朗父子几人。
“这几日,洛川一事闹得沸沸扬扬,不少朝中大臣都在议论。”永宁侯负手而立,“上次我与你说过的话还算数,正好族老们都在,干脆将分家一事也一并处理了。”
白燕朗两颊肌肉紧绷起来,“大哥,赌债的事......”
“镇国公府不会出面摆平此事,你找我,我也没有法子。侯府这一大家子,总不能为了一人而不管其他人死活吧?”
永宁侯捂着嘴咳嗽了一阵,呼吸有些不畅,他喘息着说道:“永安侯乃太子亲舅,镇国公也不是好惹的,你敢得罪哪边?或者你问问母亲,可还要管三弟的前程。”
白燕朗自己也清楚,自己母亲最在意的不是他,而是那个在外当知府的三弟。
自己如何,她不会再过在意,但三弟白燕鸣的前途,她定会紧张。
白燕朗抿着唇,无言以对。
本来是打算好让镇国公府之人出面解决此事,既卖了太子的好,又能解决麻烦,谁知道老三这个蠢货还与人签了这种协议!
若是没那张协议,但凭那几人的说辞也可矢口否认,说是他们张口污蔑。
前两日他去找了赌坊的那个陈管事,想要回那张协议,人家只打着哈哈,说协议不在身上,等回去拿了便送过来。
等了一日,也未见人。
白燕朗现在只祈祷那张协议不要被镇国公的人得到,那样他们没有实质性的证据,也不能将老三送官。
只是这实打实的欠条,赖不了账......
且,永安侯性子狂傲,着实不太好惹。
白燕朗背着手来回踱着步子,绞尽脑汁也找不出解决之法,他烦躁的薅了一把自己的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