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
白夭夭自信地点了点头。
乔姨娘闻言,眼睛瞬间变得晶亮,她激动地拉着白夭夭的手,“夭夭,你会预知,可有办法救救娘亲?”
“是啊妹妹,你有没有办法救救娘?”
白夭夭对上乔姨娘满是希冀的眸子,抿着唇摇了摇头,“娘,此事大局已定,无解。”
乔姨娘刚刚攒起的精气消散,眸光一下子暗淡下来。
她强颜欢笑,“无事,只要你跟你大哥以后好好的就好,娘就是死,也安心了。”
乔姨娘收回手,捏着帕子擦了一下脸颊,“这牢里晦气的很,你们快些回去,以后也别再来了。”
“这两日我让人来给您送饭。”
白穆林沉浸在白夭夭的预知之术之中,同乔姨娘说了几句后,便带着白夭夭出了牢狱。
马车里,白穆林迫不及待地问道:“夭夭,今年秋闱的试题是什么?”
白穆林今年十八,按照原书剧情,他今年下场虽是中了举,但名次不高,只是一个吊尾的同进士。
不过有女主在,太子看在女主的份上,也帮他谋了一份好差事。
“去年南城不是发生雪灾之患吗?今年秋闱的试题便是以南城雪患为题,大哥只管朝着这方面去学习,日后必能高中。”
“南城雪患?”
白穆林对于南城雪患一事记忆犹新,不是旁的,而是白夭夭因此事,害得侯府出了一大笔银子。
“大哥只管信我就可。”
白夭夭神色慵懒地靠在车厢上,把玩着自己今早让碧桃给她染的粉色蔻丹。
想做天下最尊贵的女人,自然是少不了帮手,有血缘关系的兄弟自然是要比外人忠心。
不止是他,还有几个男配,她也得去将他们都笼络到自己裙摆之下。
乔姨娘的事落下帷幕,两日后,白燕朗带着人给乔姨娘收了尸。
戴罪之身,白擎宇自然不可能让他将乔姨娘葬入祖坟,白燕朗只能另寻了一块地方,给她立了墓碑。
终是应了誓言。
“唉!”
鼻腔之中满是泥土的腥气,白燕朗看着高高堆起的土堆,还有那块简陋的墓碑,重重叹了口气。
春风绿了江南,万物似是一夜苏醒。
陆宸提前派人送了信过来,一大早,白悠悠就带着小橘去了江城码头。
宽阔江面上,一艘艘大船停泊在江面上,码头上人来人往,不少身子精壮的男子扛着一包包沉重的货物在码头来回穿梭。
“小姐,是七少爷和祁连少爷!”
小橘眼尖,在几艘行来的船只之中,发现站在船头的祁连与陆晨,她高兴地挥舞着双手,大声高喊:“七少爷,祁连少爷!”
白悠悠顺着她的视线望去,还真看到一个身着天青色棉衣的少年,还有一个穿着浅褐色,长得圆滚滚的白胖子。
“表哥,祁连!”
她展颜一笑,跟着小橘一起挥舞着双手。
码头多是挑担的苦工,看见如此鲜活的小姑娘,众人劳苦的脸上也不由露出一丝轻松的笑容。
“姑娘小心些,这里人多货重,可别砸到了。”
一个身形瘦弱的男子扛着一个巨大的麻袋从她身侧经过,好声提醒了一句。
“多谢小哥提醒。”
白悠悠拉着小橘站在一边,朝着那人点头道谢。
那人一身衣服打满补丁,像是披了一件百家衣在身上,他没想到白悠悠会同自己道谢,晒得黢黑的脸上露出一个羞赧的笑来,“姑娘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