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燕朗随口道:“二房中馈由你管,想要裁剪衣裳只管让人去做就是。”
“二房账上总共没有几两银子,我拿什么去做?”
白燕朗眉头微蹙,“二房的分例不是才发没几日吗?这百两银子不够你裁剪衣裳的?”
“那点银子随便买几盏血燕就没了。”
白夭夭嗤之以鼻,“再者,女儿也需要各处打点,那点银子能作何用?”
“上次太傅府一事闹的女儿名声尽毁,幸好萧相的大公子不似那些有眼无珠之人听信谣言,信我是清白之身。这次相府的春日宴,女儿定要隆重出席,刺瞎那群人的狗眼!”
“你与相府大公子竟也交好?”
白燕朗本来听她那般说心中还有不悦,现在知道她与相府公子交好,心中不悦瞬时烟消云散。
白夭夭整理了自己的裙摆,神色自傲:“相府公子算得什么?日后便是皇室王孙,见我也要行跪拜之礼。”
溧阳公主的事给白燕朗吃了一颗定心丸,他幻想着以后官拜一品的风光忍不住露出一口白牙,“银子的事爹给你想办法,你好好想想,看看还能不能预知到其他事。”
白夭夭被他的贪心给恶心到了,看着白燕朗的背影,眸子是掩饰不住的鄙夷。
碧桃端着熬好的燕窝走了进来,白夭夭端起碗,吩咐她:“明日你去北城黑市买包春风散回来,小心些,别叫人看到了。”
“是。”
碧桃轻声应下,转身去内室收拾床铺。
松涛苑中。
老乔氏看着自己的蠢货儿子眉心拧出了深深的沟壑,她冷着声音道:“你那些私产呢?”
“儿子那些私产先前给了些乔姨娘和几个孩子,之后的大部分都抵出去了。”白燕朗厚着脸皮看着老乔氏,“您先借儿子一些,等儿子升了官,届时有人孝敬了,儿子再还您。”
“怎的?你当这天下你是老大呢?想升官便升官?”
老乔氏不知道他哪来的自信说这话,她宁愿相信猪上树,都不信他能升官。
好不容易捞个五品闲官,他还守不住,现在搞的自己成了个笑话。
“你也别折腾了,老老实实顶个乌纱帽得了,以后就跟着老三,他发达了总是不会忘了你这亲哥的。”
“老三这些年什么时候帮扶过我?指望他,还不知道猴年马月呢。”
白燕朗气哼哼地,“我知道您瞧不上我,嫌我蠢,嫌我脑子不如三弟灵光。但儿子命好,生了个好闺女,日后她坐上中宫之位,我可就是这大周的国丈!到那时候,谁指着谁还不知道呢!”
提到白夭夭,老乔氏心思变了变。
近日,永安侯府送了几次东西过来。
永安侯府乃是太子外家,那些东西等同于太子送来,着实令她惊讶。
“你跟我说实话,你那庶女到底是有何本事入了太子的眼?”
白燕朗朝着一旁的黄嬷嬷摆摆手,等屋子里只剩他与老乔氏,他才附到老乔氏耳边轻声耳语了几个字。
老乔氏耷拉的眼皮抬起,眉头皱的更紧了些,“子不语怪力乱神,你竟信她的鬼话?”
“娘,这事太子已经亲测,您无需怀疑。”
白燕朗得意一笑,“夭夭还与我说了件事,等这事办完,儿子定能升官!” 这事太过荒谬, 老乔氏还是有些不相信, “太子当真验证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