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里的人都被遣散了出去,太子走到白夭夭身边,揽着她消瘦的肩膀,潋滟的眸子里满是怜惜之意。
“夭夭,此事是孤思虑不周才叫你被人算计。”
他抬手用指腹擦去白夭夭眼眶落下的泪珠,温软着声音道:“你放心,孤既许你之诺便会一直作数。待事成,孤便给你重新安排一个身份,这天下最尊贵之物只会是你的。”
白夭夭的眼泪一滴滴从面颊滑落,她咬着唇瓣,“可我如今已是残花败柳之身,如何配得上殿下。”
“此事非你之错。”
太子捧着她的脸,轻轻在她的额头之上落下一吻,“在孤心中,夭夭永远都是纯洁无瑕的桃花仙子。”
白夭夭眨巴着水润润的黑眸,羞涩的抱着太子的腰肢,脑袋靠在他的胸膛上。
“夭夭谢太子怜爱。”
太子的下巴挨揍她黑漆漆的脑袋,白夭夭看不到此刻太子脸上毫不遮掩的嫌弃之色。
“对了殿下,昨日白悠悠与一戴着面具的男子就躲在辰月殿的衣柜之中,她根本就没有离开!”
“躲在衣柜里!”
太子脸色一变。
若是白悠悠一直躲在衣柜之中,那他们昨日说的话岂不是都叫她给听进了耳朵里?
“你且好生歇息着,孤去彻查此事。”
安抚好了白夭夭,太子才回了自己的东宫。
永安侯与秦太傅二人站在书房里,看见他,二人立即躬身行礼。
“太傅,昨夜之事你派人去查,看看到底是哪里出了纰漏。”
太子想知道到底是镇国公府势力大到手眼通天,还是有人泄露了此事叫白悠悠有了防备,才会让她将计就计设计了白夭夭。
“是。”
秦太傅轻声应下。
一旁的永安侯有些好奇,“这昨夜到底发生何事了?”
他昨日因着自己夫人的吵闹没来参加宫宴,对于昨夜发生之事他还一无所知。
“也不知道是哪一步出现了错漏,叫白悠悠知晓了我们的计策。”太子眉心紧蹙,“孤依着计划带着朝臣去了辰月殿,只是没想到睡在榻上的不是白悠悠,而是白夭夭。”
“怎会如此?”
永安侯有些纳闷。
镇国公府投靠三皇子,他们让皇帝威胁皇后,利用皇后之名召来白悠悠,再借皇后之名给白悠悠下药。
之后就算是皇后派人将此事告知三皇子,也应该无济于事才对。
这般周密的计划怎会被人看破,且还将计就计了?
“父皇认为是镇国公府势力太大,这宫中有他们的眼线,白夭夭说是有人泄密。”
秦太傅猜测,“这宫中守卫森严,镇国公府进宫的也就几人,想要从皇上寝宫换人可不容易,此事怕是有三皇子从中协助。”
太子咬牙切齿,“那白悠悠根本没走,就躲在辰月殿的衣柜里。”
秦太傅:“......”
这就尴尬了。
怕是之后太子与皇帝几人的话都叫那姑娘给听了个正着。
永安侯牛眼鼓起,“那死丫头就是个属猫的,狡猾的很!”
“行了行了,你们都下去吧。”
偷鸡不成蚀把米,太子烦躁的很。
永安侯刚出东宫,他府里的管家急匆匆过来,“侯爷,不好了,夫人去镇国公府了!”
“不是叫你们看住她吗?!”
永安侯大惊失色,赶紧让车夫加快速度去镇国公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