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建雄也在一旁劝说道:
“凤英,这件事咱们就听建勋和小芝的吧,这毕竟是小两口的一番心意。”
“而且建勋的本事你我有目共睹,这点钱对他来说也无足轻重,老了咱们就享受一把,养好身子还得给带孙子呢。”
徐凤英听见叶建雄的玩笑话,不由得笑出声。
“那行,我也沾沾小李的光,这有个好姑爷就是好,大事不用操心小事还提前处理好了,真好!”
李建勋等三人见徐凤英同意下来,也是发自内心的高兴。
随后,四人坐在沙发上享受着暖气又闲聊一会,直到夜深才准备回房间睡觉。
叶含芝好久没和徐凤英见面,心中太过思念,跟着回徐凤英房间一起睡,李建勋和叶建雄只能各睡各的。
…………
第二天,整个天空灰黄一片,昏沉的可怕。
天气也越加寒冷,寒风呼呼的直吹,发出瘆人的呼啸声。
尤其是胡同里,寒风好似一条孽龙一般,裹挟着砂石、碎叶、尘土在胡同里横冲直撞,不时还发出凄厉的哨吼声,让人听着不禁毛骨悚然。
路上的行人包裹的像个粽子似的,只敢露出两眼睛,不然这寒风吹在脸上如同刀割一般,疼的要命。
等这些人走到灌风口处,还得低着头用两只手死死拽着帽子两耳朵,不然劲风绝对会把帽子吹飞,想找都找不见,待到回家免不了又是一通数落。
李建勋等人在家里感受的不深,几间大房都做了密封,外墙还有保温层,里面一直烧着暖气,十分惬意。
外面这些邻居可就不行了,一个个冻得直打哆嗦,睡觉都得裹着棉衣,就这手脚还冰凉。
更有家庭条件困难的,窗户只是糊了一层报纸或废纸,连桐油纸、高丽纸都算不上,大风一吹立马就破,寒风直往屋子里灌。
这时候绝大多数贫困户的做法就是拿木块、木板把窗户封个七七八八,然后再多糊上几层报纸或破布,这样虽然还是不能保暖但是能有效的抵挡寒风。
至于孩童就躲在火炕上,只露个小脑袋出来,被窝里还有用玻璃瓶装的热水取暖,倒也比大人舒服自在。
西跨院,屋里。
叶含芝穿着单衣一边喝着热乎乎的小米粥,一边看着外面的天气,说道:
“勋哥,这好像要变天了似的,看着都冷的要命。”
李建勋透过窗户往外瞥了一眼,回应道:
“你把似的去掉,这就是要变天。”
“依我看,不出两天就得下雪了,那时候天还得更冷。”
一旁的徐凤英点点头,担忧的说道:
“是啊,这几年天气确实太奇怪了,夏天大旱冬天又这么冷,这不要人命吗?”
“唉,不知道又得有多少人受冻了,一会我去白云胡同叫上管委会的人到每个院子都转转,能帮一把的尽量帮一把。”
徐凤英作为街道主任,见惯了老百姓的穷苦和坚强,再加上她本就是热心肠的人,心里难免不好受。
就在几人颇有感慨的时候,身边一阵猪拱槽的声音破坏了几人的心情。
“呼哧呼哧,呼呼呼~”
“吧唧吧唧,呼呼呼~”
王成龙像是饿死鬼投胎似的,疯狂炫饭,一会都干了三碗粥四个饼五个鸡蛋了。
昨晚他言之凿凿的要在自己新屋里睡,美其名曰这是属于自己的第一个家,第一次必须他自己亲自来。
结果到了后半夜,温度一降寒风一刮,王成龙也不管是不是第一次了,抱着被褥枕头就来投奔李建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