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的很明确,没有理解差错的歧义,任嬅怎么没有听懂他的意思。
蹩脚的理由都用了,还要进一步表明他的心思。
脚步声沉重,一步一步他在他的心脏。
张记的话再次在耳边响起,“你和嫂子怎么没要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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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类似的问题从很多人嘴里说出来,质问他为什么结婚不要孩子。
一把拉住任嬅的手,林含章心脏泵涌着血液,流向四肢百骸。
灯光刺眼,照亮他不想看见的自己。
脚关门,手关灯,一气呵成关掉门和灯。
床头的台灯亮着微弱的柔光,任嬅惊讶的脸色闪过眼睛,林含章抱起任嬅将她丢在床上。
看见姬闻身影,吴巍仿佛看到月亮。
找了姬闻那么久,终于在今天看见姬闻。
姬闻头发乱糟糟,很久没有洗头一般。
脸色透着疲惫,黑眼圈黑黑,几天没有休息。
没有主动开口打招呼,他在包厢里,姬闻不会看不到他。
主动会失去主动权,翻篇的事情翻篇,不用纠结姬闻是否还想着他被吴泽踹的脸面。
颓废的坐在沙发上,随手拿起一瓶瓶酒,一口气喝完。
海量的专业知识塞进大脑里,他的大脑很疲惫,整个人也很疲惫。
黄金开采有太多门道,弄清楚开采的流程和运输路线,这已让他精神消耗殆尽。
闭门修炼结束,弄清楚黄金开采门道,不担心有人能够耍小聪明骗他,姬闻也出门放松精神。
小圈子的聚会还要参加,而他此时的眼睛里,没有这些凭借家族消耗人生大好时光的小伙伴,满脑子是如何开采黄金。
国人有黄金情结,对黄金痴迷。
黄金是货币保值对冲的最好货币,退可以当做首饰传家,进可以换成现金流通。
有了黄金开采门路,对小伙伴虚度光阴有了新的认识。
当然,他也是曾经之一的圈子,现在却融不进去。
感觉到有人看他,姬闻看向感觉方向,看到吴巍。
举起酒杯示意,吴巍隔空示意,两人喝了一杯酒。
吴泽的事已经过去,没有追究吴泽的想法。
小孩子的游戏好玩,也只是好玩而已。
没有看到林可贞,姬闻拿着杯子走到吴巍身边坐下,问道。“林可贞怎么没来?”
吴巍一笑,解释道。“他去燕京了,不在魔都。”
“季欣遇到一些事情,他过去处理,献殷勤。”
“堂堂男子汉,为了一个女人落魄,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轻笑一声,姬闻说道。“可贞是深情人,遇见想要共度一生的人,自然会拼尽全力保护。”
“我们是蒲公英的种子,漫天飞舞没有根脚,落到哪里就在哪里。”
吴巍拿着酒杯,晃动着杯中的酒。
他们有丰富的物质享受,唯独缺少精神。
精神空虚比缺少物质更严重,这也是很多人沉醉的原因之一。
“你有没有想要结婚的对象?有没有对异性动过心?”
姬闻哈哈一笑,自嘲道。“我的心早就死了,死了的心怎么会对女人动心。”
“你公司的艺人那么多,怎么就没有遇到动心的。”
“人和人的缘分,或许在出生的时候就已经决定,不是你我决定的。”
“命中有时自会有,命中无时莫强求,半点不由人的。”
吴巍自嘲一笑,一口喝完杯中酒。
往事回到心头,不好的记忆在心头闪现,他的伤心往事再次占据了内心。
女人路过,踩着他的心,留下了消不去的脚印。
林可贞怎么就认定季欣是他的命中注定,怎么会有勇气一定要和季欣结婚。
以林可贞的家世,可以找到比季欣条件更优秀的人。
优秀是条件标准,而对于对的人,标准从来不是标准。
“好好活着吧,想那么多干嘛?”
“可贞决定下海了,不再走学术的路子。”
“坚持十几年的路都可以转变,怎么就可以为了一个女人转变,想不明白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姬闻歪着头,林含章、林可贞的婚姻是两个极端,一个是联姻,一个自由恋爱。
形式不同,但彼此之间也没有可比性。
林可贞坚定选择季欣,这是他的勇气。
恰恰是他们喝酒的这些人,没有坚定的心,也没有赌一个女人真心的勇气。
情伤难医,心伤难治。
前进的路会有人在等待,不论是真心还是假意,会有婚姻另一半在前方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