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定要防着我,不要给我机会,我一定会杀了你。”
扎住里查尔斯头发,雷迪森恶狠狠说道。“想想你的家人,你也不想看着三岁的女孩没有长大就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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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查尔斯,你不会有机会,永远不会有机会。”
“不要以为我拿你没有办法,在惹怒我一次,不管你是否有利用价值,我都会杀了你全家。”
支撑身体的手松开,里查尔斯跌落在地。
地板冰冷,而他的心更冷。
家人是他唯一的寄托,雷迪森叫嚣着杀他全家,无疑是触犯他的底线。
一再忍让换来的不是善心,而是更进一步的恶意。
死了也就死了,全家人死了也就死了。
憋屈的活着,不如硬气的死了,还残留一份骨气。
抛弃国家的人,也被国家抛弃。
他抛弃了国家,抛弃了与国奋战的机遇,抛弃了生他养他的土地。
带回来流血的战争,带回来屈辱的人生,活着没有任何意义。
悔恨随着鲜血流出身体,流出他的心脏。
但有一句话是真的,他是真的想要杀死雷迪森,想要杀死哈迪。
悲哀遭遇的制造者,大言不惭的掠夺者,一切的灾难由两人挑起,也应该由两人结束。
同归于尽在他脑海浮漂,里查尔斯一定要和雷迪森、哈迪同归于尽。
帽子遮住了面容,看不清帽子下面的脸庞。
3辆越野车停在路边,看到走来的人,主动打开车门。
8人上车,越野车启动,离开机场。
摘掉墨镜,透过车窗看着窗外倒退的景色。
景色如初,和第一次过来时候一样,看不出来变化。
观察着街上行到的行人,神色轻松自在,没有因为战争而影响他们的心情。
或许是因为喀士穆是首都,战争的火气没有蔓延到首都,没有影响喀士穆的生活。
“我们的人还有多久到?”
打开手机,沈俊看着分批到达喀士穆的时间表,说道。
“目前已经有30人到达喀士穆,在第一安全屋待命。”
“第二批是20人,3天后到达喀士穆,在第二安全屋待命。”
“第三批人是35人,7天后到达喀士穆,到第二安全屋和我们混合。”
“阿苏组织的游击骚扰有第一批到达的30人参加,他们是第二梯队,负责撤退掩护。”
确定人员最后到达时间,张记想起顾洛的提议,安排人员进入安保公司。
提议正合他意,但李明端没有通知,不能绕过李明端答应顾洛。
非洲土着战斗力不堪直视,只能打顺风仗,不能打逆风仗。
就算是顺风仗也是碾压式的胜利,不能出现拉锯僵持状况,这会打击一拥而上追求胜利的心。
五千年战斗民族的血脉,好战基因根深蒂固,打仗是基因的发挥。
撇开雷迪森、哈迪因素,油田的事很好解决。
有了雷迪森、哈迪在背后捣鬼,事情变得复杂,很不好处理。
哈迪作为大使馆武官,有外交豁免权,就算有证据指控在他国组织武装暴乱,也不会有实质性的处罚。
精神不能消灭,肉体也不能消灭。
撇开两人解决武装分子,剁掉两人的手脚,然后在慢慢和两人拉锯。
“再次联系公司,提醒人员分批进入,不要引起注意。”
“联系颜回,告诉他,我要和他见一面,有事和他谈。”
“他应该关注到油田的事,前因后果告诉他,让他心里有底,知道我和他谈的事。”
沈俊回答道。“赖茂峰、田明明在后面,要不要避开他们的目光。”
“寻笠没有回复我,想来是李总没有想好,没有最终决定。”
扭头看向沈俊,看着沈俊坚毅的侧脸,张记问道。“喀布尔的姑娘很有营养,将你养的白白胖胖。”
沈俊脸色一红,低着头不说话。
“不用在意赖茂峰、田明明,安排他们去配合阿苏。”
“我们干的事光明正大,没有必要瞒着他们。”
“燕京有风吹来,不知道吹往哪一个方向,你们要有迎接乱一阵子的心理准备。”
沈俊没有明白张记的意思,燕京有风和他们有什么关系,而且燕京有什么样的风。
他们是安保,做好本职工作是本职,不需要考虑燕京方面的看法。
不过,张记的提醒记在心里,准备已经乱一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