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的病房里弥漫着浓烈的消毒水味道,刺激着不舒服的鼻子。
张记静静地站在病床前,目光落在默罕默德·贾尔谢部长那苍白如纸的脸上。
默罕默德·贾尔谢部长的脸色毫无血色,一张脸犹如一张白纸。
疲惫的褶皱深刻地刻印在他的眉间和眼角,犹如被胶水粘住一般,不费点力气,肯定分不开。
明亮的双眼也失去了往日的神采,被一股无形的重压击倒,击垮了他的精神。
护士在病房里忙碌着,但这一切都无法改变病房里沉闷的氛围。
打量着忙碌的护士,张记不明白护士在哪里做什么有实物操作。
默罕默德·贾尔谢部长安静的打着营养液,根本不需要护士照顾。
没有打乱护士工作,张记等待默罕默德·贾尔谢部长醒来。
张记打算在战后的别墅里休息,毕竟他一夜没睡,需要睡眠补充他损耗的精力。
接到默罕默德·贾尔谢部长电话,让他到医院里来见他。
张记明白默罕默德·贾尔谢部长找他的原因,一定是询问默罕默德·法拉赫·贾尔谢身份的事。
出生到长大成人,一系列的资料不能短时间内完成。
尤其是又找到父母双亡,本人内向到无人来往,又正常死亡的人很难。
死亡的人不会存在身份疑问,不会在未来某一天里蹦出两个人。
而默罕默德·法拉赫·贾尔谢需要这样的身份,也只有这样的身份,默罕默德·法拉赫·贾尔谢才可以在新的城市开始新生活。
无人问津的岁月,记忆淡化在春秋。
不会被人记起,不会被人发现,不会被人对比。
除了人是假的,其他都是真的。
张记努力的在找合适的身份,只是还没有找到。
默罕默德·法拉赫·贾尔谢留在别墅里,张记没有让他一起到医院。
对于一个即将获得新身份的人,淡化在公众视野是最好的消失方式。
他可以安排新身份,默罕默德·法拉赫·贾尔谢的消失还是由默罕默德·贾尔谢部长说的算。
作为默罕默德·法拉赫·贾尔谢的父亲,默罕默德·法拉赫·贾尔谢发生的一切事都应该经过父亲的同意。
不费心默罕默德·法拉赫·贾尔谢消失的秘密,张记只想快一些找到合适身份,解决默罕默德·法拉赫·贾尔谢新身份的事。
向默罕默德·贾尔谢部长承诺解决身份问题,他百分百努力去做。
默罕默德·贾尔谢部长眼睫毛微微动,眼睑睁开,盯着病房的天花板。
脑袋晕乎乎的,空白一片。
护士看到默罕默德·贾尔谢部长醒来,起身快速冲出病房叫医生。
默罕默德·贾尔谢部长扭头看见张记站在床边,思维慢慢回到脑袋里。
他联系张记,让张记到医院。
身体不适,默罕默德·贾尔谢部长感觉他的身体好像是泄气的皮球,球体内的气已经不多。
而他还有很多要做的事,没有过多时间关注默罕默德·法拉赫·贾尔谢。
在他还清醒的时候,在他还有精力分给默罕默德·法拉赫·贾尔谢的时候,要尽可能完成默罕默德·法拉赫·贾尔谢的身份转变。
若是他死了,或者失去部长身份,张记是否还会遵守承诺。
利益相交者,没有了利益,人也会转变。
医生们走进病房,默罕默德·贾尔谢部长抬起手,示意医生离开病房。
他和张记聊的是私事,医生们不需要知道内容。
医生离开病房,默罕默德·贾尔谢部长虚弱问道。“张记,我的事办得怎么样?”
猜中了谜底,心里却没有一丝兴奋。
默罕默德·贾尔谢部长满心思只有这一件事,或许这是他的心魔,已经魔怔了。
短短时间内身份转换,他不是神,没有这个能力。
“默罕默德·贾尔谢部长,短短时间内,我没有这么神通广大。”
“你也知道办理身份有多困难,合适的人选太少,你要给我充足的时间慢慢寻找。”
“当你给我说完这件事,我安排人在熟悉的中亚国家寻找合适人员,相信很快就有回复。”
“请你耐心等待,我会给你满意的结果。”
默罕默德·贾尔谢部长失望的看向天花板,他太心急。
身体不允许他不心急,催促张记是他唯一的办法。
挑选了几个办事的人,最后还是选择了张记这个意外出现的人。
用钱可以摆平的事,留下背叛的砝码。
用利益交换的事,利益分散以后,事情也就结束。
活着才可以保证默罕默德·法拉赫·贾尔谢安全,他死了,默罕默德·法拉赫·贾尔谢有可能随他一起去死。
“张记,我的身体是一天不如一天,我想在死前确认默罕默德·法拉赫·贾尔谢安全。”
“这是一位老人的心愿,希望你能帮我完成这个心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