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都开始习惯了,小郭说:“从不动情的人一旦动了情,就变成恋爱脑。她连现代的父母家族都不要吗?”
犀利妹说:“她的父母和家族不要也罢。她昏迷后,每天来照顾她的只有我。她爷爷和父母顶多一月来一次,甚至还不来。
我不敢让青山和他爷爷奶奶知道。青山还在治疗,他爷爷奶奶年纪都大了,受不住这事。
我当时知道蕙蕙的消息,真怕她再醒不来。没想到她是不想回来了。
小郭,谢谢你特意过来帮忙。”
小郭说:“说啥见外的话。我们是发小,小学你就罩着我。转学到国际学校我差点没给人欺负死,是你和阿蕙护着我。
倒是你太辛苦了,好不容易青山哥苏醒了,你又连夜坐飞机来照顾阿蕙,这些年你就没停歇的时候。连自己的爱好都放弃了。”
犀利妹望着病床上带着呼吸罩的姜雪蕙,她说:“蕙蕙就是我的亲姐妹。哪怕她要摘天上的星星,我都会帮她。
如果学医有用,我就继续学医。如果玄学有用,我就拜你家门。
小郭,不管是出钱还是出力,只要你提出来,我没有二话。挽救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比爱好更重要。”
姜雪蕙睁开眼睛,她已经回到古代的闺房。她一摸额头和后背,又出了一身汗。
晚上春寒,屋内还烧着地龙,她将罗衫脱下来,下床挂到架子上。她又倒了酒,连灌三杯下肚。
夜色已深,她怕玫儿听见动静,今晚让玫儿去偏房歇着。
她坐回床上,将长发拔到胸前,拿出准备好的汗巾擦拭额头和后背。
刚擦完上身准备就寝,她酒意上脸,人有些发昏。听见纱帐抖动的声音,她回头一望,竟是谢危提灯撩起了纱帐进来。
谢危没想到竟看见活色生香的画面,纱帐内弥漫着一股馨香。而她身穿海棠色抹胸,后背光洁。
海棠色的抹胸比白日所见那款布料更少,露出一痕雪脯。同色的罗裙轻薄,绵绸的布料只到臀部。
臀部下的全是层层叠叠的轻纱,裙摆如盛放的花朵铺洒在床榻,线条流畅的美腿若隐若现。
谢危本是跑来质问她,陡然目睹这香艳的场面,连该说什么话都忘记了。
他一手将灯放在床头柜子上,讪讪地将另一手拿着的一簇月季花递给她。
他犹豫着是立即扭头离开,还是等她揍完他再走。可他寒潭似的眼睛贪看这美景,半步都不舍得移开。
姜雪蕙冒火了,这人居然不经她同意,夜探她的闺房。她喝了酒,怒火上涨,理智全无。
她直接将人拉上床,几针扎下去,将他的双手绑在床架上。
拔步床架比书房的软榻高,他的手高高吊起,头和肩膀靠在床架的软垫上,后背和腰部悬空,下身又躺在床上。
姜雪蕙似笑非笑:“谁准你如此无礼?”
谢危求生欲不高,弱弱地说:“往常你都穿的很严实。我..........”
姜雪蕙以为他会道歉,谁知他下一句居然说:“请不要因为我是朵娇花而怜惜我。”
这句话是姜雪蕙写在《高门怨》里一对情侣间的玩笑话,竟被谢危拿来活学活用了。
姜雪蕙气了,她见他穿着薄衫进来,想来还打着占点便宜的心思。这让她更是羞恼,打定主意要给他点颜色瞧瞧。
她眼带秋水,舒展着天鹅般修长的脖颈和雪臂,嘴角含笑地向谢危俯身,幽幽地甜香向他袭来。
谢危望着她的娇躯莹润丰盈,绣着云纹的海棠色抹胸贴着雪白的胸脯,心头颤动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