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去洗脸刷牙，坐在餐桌旁吃早饭，期间拿出机，犹豫半天还是在家庭群里发了一条消息：“我去a市滑雪了。”

没人回应。

沈凛等了一会儿，把机屏幕倒扣在桌上，吃完早饭穿上羽绒服，戴上耳机，背上书包时往下坠了一下，东西带得真诚，还挺沉。

他打了辆车往约定汇合的地点。

“凛妹！”远远的，二『骚』就冲他招，见着沈凛脸『色』不，担忧地问，“怎么了？昨晚你也兴奋得一晚上没睡？”

“没有，”沈凛扫开他主动搭过他肩膀的胳膊，“做了一晚上奇奇怪怪的梦。”

“梦见啥了？”二『骚』问道。

“梦见了黑泥和触什么的，反正一堆『乱』七八糟的事。”沈凛支支吾吾地说。

“哇塞！”二『骚』在他胳膊上拍了一下，“可以啊，玩得花！”

沈凛：“？”

“先上车吧。”一个戴着眼镜文质彬彬的女孩说，“咱们人差不多齐了，该出发了。”

“都班长的。”

“私底下出来玩就不要叫班长了，”女孩不意思地看了沈凛一眼，“直接叫名字就。”

几人坐上车，沈凛找了个靠窗的位置，把耳机戴上，耳边响起韦伯的《三重奏》，他神经放缓，闭上眼睛，沉浸进音乐里。

在钢琴的协奏中，一个轻快又带了些散漫的声音响起：“玩家沈凛，请过个聆。”

沈凛：“……”

果然是把戏吗？

沈凛陷入意识世界，眼是一个黑白相间的骰子，他虽然看不到kp的存在，但道那个kp深埋他的意识世界，正在等待他检定的结果。

就是集齐六枚金币后的最后的房间。

不需要他们车卡，扮演的角『色』也不是其他人，而是他们己。

属『性』、特长、往昔经历全都是真真的他们。

现在不是奥洛克、不是医生凛、不是梅丽、不是小偷凛，不是执事凛，也不是修者凛在进行游戏，而是真真正正的——学生凛。

就是不道身边些人只是单纯的npc还是也是玩家。

沈凛轻轻拨动那个黑白相间的骰子，骰子转动，停下。

65/59。

“因为戴着耳机，请追加一个1d6的惩罚骰。”那不着调的嗓音又响起。

沈凛投掷1d6=5。

65/64，成功。

他见背后响起女孩子怂恿的声音：“哎呀，你就坐过去嘛，次旅程么的机会，要主动一点！”

“我不想影响他高考……不要闹了你们。”

“他成绩那么，还怕什么？说他都不用参加高考，上次在老班那里到消息，他妈妈想让他出国。”

“啊？我说是打算去建筑最的q大诶，以他的力能轻松免试进q大吧？”

“谁说的？”

“二『骚』，二『骚』跟他玩得，总不能是假的。”

“二『骚』，喂，你不会在骗人吧？他要是出国的话，咱饭饭还怎么跟他谈恋爱！”

“你别『乱』说呀！”

“我可没瞎说！凛妹亲口跟我说的，他过了q大的预选！他爸的朋友就在里当导师，本硕博连读都不成问题，那人叫啥来着，姓赵，在建筑行业里可有名了！”

几人沉默下来，昵称饭饭的女孩紧张地问：“那、那沈凛己怎么说呀？”

二『骚』噎了一下，语焉不详地磨蹭了一会儿，最后说：“不道。”

“他爸爸妈妈想法也不一致，万一一个让他出国，另一个让他去念q大，那沈凛该怎么选？”

“……”

“真难，别想个了，还是想想等会儿到了滑雪场怎么玩了。”

他们转而闲聊起别的事情，沈凛没再耐心地继续下去，他调整了下耳机，侧过身，挑了个舒服的姿势躺。

口袋里的机震动了下。

沈凛拿出来一看，上跳出一条新消息。

“，注意安全。”——是他爸爸单独私发过来的。

过了一会儿又跳出一条消息。

“玩得开心，妈妈爱你。”——他妈妈也没有在群里回复，单独找他说话。

沈凛把消息划掉，脑海里浮现出人上次疯狂的争吵，客厅里一片兵荒马『乱』，他把己隔绝在房门里，拉上窗帘，塞上耳机，平板电脑里正在放映一部超级英雄的电影，男主角刚刚失去己的父亲，正望着镜头，沉痛而悲伤地说：“有时候你穷极一生去寻找的某个东西，其可能就在你的身边。”

他极力么说服己，却发现人类的悲喜其并不相通。

沈凛闭上眼睛，房间真是该死得真。

他突然，想想一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