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打着手电筒,走在山间的乡道上,别有一番意境。
他或她,又或者他和她,还有他,在某年某月某日某时某刻分秒,回忆到这一幕,一定会有不一样的人生感悟。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岑夫子,丹丘生,将进酒,杯莫停,与君歌一曲,请君为我倾耳听……”张汉水吟诗一首。
“君不见……”哑女、招弟、燕子、小枣、大郎、二郎、大妮他们跟着一起念起来。
他们的声音,给这个夜晚的乡道上增添了几分声色。
夜晚十一点半,张汉水和他们终于回到了村子里。
他没有马上上山上的住处,而是进入自己在村子里的屋子,还有一些事情要处理下。
和林平平、九叔,一起围桌而坐。
李寡妇、上官招弟、大郎他们端着桌椅板凳围绕着几人而坐,听几人谈话。
张汉水也不多说,掏了一千块钱出来,数出三百,伸向林平平:“一千斤牛肉,一块钱一斤,也就一共卖了一千块钱。”
小主,
“我,师父,平平我们每人分三百,另外李姐、桂花姐、招弟她们都出了力,一人也要奖励一些。”
“水哥,这钱我真不能要,而且你还送了我一个手电筒,打猎,我也没出什么力,您给的太多了。”林平平马上退回来道。
倒不是假客气。
而是出自肺腑之言。
张汉水继续道:“平平,一码归一码,亲兄弟明算账,你既然与我上山一起去打猎,就理当分一份你,你不拿着,下次就别和我一起去。”
“水哥,不如这样子,我只收一百,不能再多分,你也别为难我,否则我也会不开心的。”林平平从中取了十张黑十元,另外二十张,又退回到他的手中。
“好吧!”既然他都这样说了,推来推去也就没意思,以后多补偿一点他也行。
“师父,这三百是给你的。”张汉水又把三十张黑拾元伸向九叔那边。
“汉水,我就是跟去玩的,你给钱师父可就不高兴,不把我当自己人,快收回去。”九叔是一分钱不要,又塞了回来。
张汉水又塞了回去,但九叔死活都不接,也就作罢,来日方长,以后再慢慢补偿给他吧。
“桂花姐、李姐、招弟、凤丫、处理野牛的时候,你们也出了力,一人分你们十块钱。”张汉水数出四张黑拾元,一人给她们一张。
“不要,我不能要。”钱桂花马上拒绝道。
死活都不接。
“汉水,我和桂花妹子一样,也不能收你这钱。”李寡妇也不要道。
“水哥,俺也不要。”凤丫也不肯接。
“不要水哥,我不要……”招弟也连连摆手,一点都没有要的意思。
张汉水也是拿她们几个没有办法,只能就此作罢,就用这些钱,以后多分点肉,多给她们送点粮食好了。
“梅子,这十块钱给你。”哑女也干了很多活,张汉水觉得也该分她一份的。
“水叔,我们是一家人,如果您给我钱,就是不把我当一家人,梅子会伤心难过的。”不但九叔她们不接,连哑女也不接。
张汉水还能说什么,先这样好了,给她们存起来,等以后她们需要的时候再给她们。
总有用的着的时候。
“水哥,要不这一百块钱我还是不要了吧?”见李寡妇、九叔他们都不收,就自己一个人拿,林平平有些尴尬,马上又递回去给张汉水,不准备要这份钱。
“别,是个爷们你就拿着,否则下次再赶山打猎,我真不会再带你去的。”张汉水直接给他推了回去。
都给出去,哪里还有再收回的道理,也不能这样,否则以后还怎么在一起好好玩。
林平平也不好意思再推来推去的,只好收下,想着他对自己和一家人不薄,又有救命之恩,以后自己要对水哥更加好:“嗯嗯。”
“还有,这个手电筒带回去给你爹用。”张汉水又从背包里取出一把手电筒予他。
既然送了,就送全套。
“水哥,这……你已经给了我兄妹几个每人一个,咋又好意思拿你的。”林平平忙摆摆手道。
实在是有些受宠若惊。
以前从未想过,一个人拥有一把手电筒。
现在,他们兄妹五个,是一人一把手电筒,又要送一把给他爹用,那不是全家人一人一把。
“给你爹的,又不是给你的,你着什么急不要?”张汉水直接把手电放到桌子上,看他拿不拿。
喔。林平平讪讪一笑,才不好意思的伸出手拿过去,感激涕零道:“水……水哥,你对我们一家太好太好,我都不知道咋感谢你才好?”
张汉水:“……”
一个大男人都被自己感动的哭起来,都不知道该怎么劝劝他才好。
“梅子、师父、桂花姐……我们上山去。”张汉水只得转移话题,起身对他们道。
时间已经不早,再不上山去休息,就要熬到通宵,影响明天的精神力。
“好呀水哥!”众人应声,就跟着他关上门,几十个人一起风风火火的往山上的住处赶路。
午餐时间早就过了,已经是晚上零点,都还没吃饭,又走了六个来小时的路才回村,早已经是饥肠辘辘,准备回去就弄夜宵吃了再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