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璃洛点点头。
“满意。不过马知府,我还要状告一人。”
“哦?不知洛儿姑娘要状告何人?”
“春风楼的刘妈妈。”
一听这句话,刘妈妈心头火大。
心想你这个死丫头,妈妈我为买你可是花了一百两银子。而且对你比对任何人都好,没想到你还要告我。
这不是上火他妈给上火开门,上火到家了吗?
“洛儿姑娘,你可不能这么说。是那黑心的兄弟俩把你卖到我这春风楼的,妈妈我还出了一百两银子呢。而且妈妈我对你怎么样,你心里就没点儿数吗?”
秦璃洛冷冷一笑。
“刘妈妈是对我不错,那不是因为我可以为你赚取银子吗?刘妈妈,我就问你,那一场变戏法,我为你赚的何止一百两?只怕都要上千两了吧?”
“那又怎样?我这春风楼做的就是这种买卖!”
“哼,无耻!”
秦璃洛不再理会刘妈妈,转而看向马自远。
“马知府,我现在要状告刘妈妈。她明知我是被掳走的,却不管不顾,仍旧从田大牛和田大力手中以一百两银子买下我。公然以不当手段买卖人口,其罪一。”
“因我年龄小,她逼迫我用才艺为她赚取银两,否则就对我不客气。用这种手段逼迫我在大厅变戏法赚钱,这就是典型的欺诈童工,其罪二。”
“最后一条。监管我的丫鬟阿玉告诉我,因为会变戏法,我是第一个没有遭受鞭打的人。而其他卖到春风楼的人,无一幸免,甚至还有人被刘妈妈手下的人活活打死了。像她这等草菅人命的行为,就是其罪三。”
“其一其二其三加起来,刘妈妈罪大恶极。马知府,不知你怎样处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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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自远一听,心里暗暗叫苦。
心想小郡主哎,你这不是在拆我的台吗?
刘妈妈那春凤楼能开得如此红火,背后当然离不开我了。
话说,这春风楼,我可是吃着干股呢。
你这样状告刘妈妈,万一把她逼急了,她再把我咬出来可就糟了。
不行,得想办法把小郡主安抚住。
“那个,洛儿姑娘,其实像春风楼这种地方,买卖人口也是正常的。至于她打死人,本官倒是从来没有听说过。洛儿姑娘,这没有证据的事情,最好不要乱讲。”
刘妈妈一听,得,马大人这是在为自己做主呢。
也是,自己跟他可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这死丫头再厉害,也不过会变戏法而已,她还能掀起什么浪花?
于是,刘妈妈的腰杆肉眼可见地直了,底气也足了。
“洛儿姑娘,妈妈我可是待你不薄啊,你怎么能这样反咬一口,冤枉妈妈?”
“的确,妈妈是花了一百两银子从田家兄弟手中买了你。但这人口买卖又不是只有我春风楼一家,你又何必不依不饶?”
“至于说妈妈我打死人,那更是无中生有的事情。洛儿姑娘,你红口白牙诬陷我,我倒是要请马大人为妈妈我主持公道。”
刘妈妈说着来到大堂中间,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马大人,民妇无端被洛儿姑娘诬陷,还请马大人为民妇做主。”
马自远顿时一个头两个大。
心想刘妈妈,你能不能省点儿心?
本官正在想办法为你开脱呢,你倒好,竟然还告上洛儿姑娘了。
你知道人家什么身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