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习讨论结束,他开始强调保卫工作。
“由于外来人员增多,流动人员增多,他们不知道咱们红星轧钢厂的名头。”
“这就导致外盗这类案子可能发生在咱们厂。”
“我跟李主任、聂副主任请示了。既要加大巡逻的密度,又不能伤害了大家的身体,以后白天的厂区巡逻主要交给糺察队,晚上的巡逻由保卫人员负责。”
“是!”几人应声道。
治安股罗巡多询问了一句,“副科长,那以后下达处罚命令是归谁了?”
“还是原来那样,厂里的归厂里,原来保卫科的职责还是我们负责。糺察队主要作用是把问题反映给我们,我们去调查、处理。”
李铭兼任了糺察队的队长,副队长是李主任安插的人,还设置有各个小组,原保卫科陈六满捞到了专案小组的小组长。
因为陈六满是写思想汇报弄虚作假下去的,很多人不服气陈六满当小组长。刘海中就是其中之一。
一是不想管那些狗屁倒灶的事;
二是避嫌,轧钢厂的武力都在他手上,在掀翻杨厂长等人的时候,作用巨大。
给了几个显示存在的大方向的命令,李铭最近很少过问糺察队的具体事务。
糺察队队员汇总车间每天的工作、学习、上下班时间,每周汇报一次,就是他夹带的私货。
上午连续开了几个会,很快到了下班时间,李铭回城西小院吃午饭。
午饭后,娄晓娥的闺房。
李铭舒服得没话说,“有你在身边真好。”
娄晓娥正在卖力的服侍他。
“要不要再用点力?”
“现在这个力道刚刚好。”
“那就好!再用力,我也没力气了。我是吃奶的力气都使出来了。”
“吃奶不用什么力气呀,好像挺轻松的。”李铭嘻嘻哈哈的逗她。
“哼!”“哼哼!”
“再哼就要变成小猪了。”
“你才小猪!你不表扬我,你还说我!”
“过两天,我也使出吃奶的力气犒赏你。”
娄晓娥彻底被打败了,“我不按了!”
“别说,你帮我按了一会儿头,开会开到我头昏脑涨的,我现在心明眼亮了。你的手艺可以!”
“哎。你一天到晚都是开会。”
娄晓娥又心疼男人了,想继续给他按摩头部。
李铭抓着她的小手,“你不要忙了,陪我说会儿话。”
娄晓娥随便捡了个话,“福伯跟我说,收购到的旧家具、旧牌匾之类的越来越少了。”
李铭拉她坐到自己腿上,“这些旧东西本来就是只有一波。全都是按废品价论斤买回来的,我们已经大挣了一笔。”
“咱们就是趁着乱子捡些便宜。时间长了,即使还有货源,也会被其他单位收走。”
娄晓娥想的比较长远,“但是用完现有的木料,我们就没有木材来源了。”
“等我们用完存下来的木料,名气肯定大起来了。你放心,计划部门到时候会给我们一些木材的。我也有办法弄到一些木材。”
“那我们就要按家具票来卖家具了!”
“也不用,我们到时候上交一些回收回来的家具票就行。我们还是爱怎么卖就怎么卖。”
“他们会给我们安排生产任务吧?”
李铭搂着她的肩膀,摸着小手,“那肯定的了,估计会要求我们优先生产大衣柜、双人床。这两样大家具,目前只有京城木材厂在生产,一个月才3000件左右的产量。”
“床、衣柜是生活必需品,供不应求的紧俏货,陈国栋科长都跟我预定了一套大衣柜。”
娄晓娥惊讶道:“陈科长是帮别人要的吧?”
“嗯。他老战友的儿子还没结婚,没办法领到‘大衣柜票’,在单位登记排队不知道要排到何年何月。”
大衣柜和双人床的产量有限,这两种家具优先供应给领了结婚证的人,没有结婚证的人只能慢慢排队等。
即使在东华门附近的家具总店领到了家具票(票上会注明是什么家具),还要全市十多个家具店寻找,看到有供应这两个大家具的启事,半夜两三点就得去排队。
大衣柜耗工耗料;双人床的床板、床架都是要够结实的,不好使用旧木料。
李铭的红星家具店比较少生产这两样,购买整套36条腿的才给做,散卖主要供应方桌、三斗桌、椅子之类的家具。
娄晓娥奇怪道:“陈科长的老战友工资高吧?有钱的话,走街串巷的木匠也能做这些家具。”
“木匠也大多没木材。估计老战友是要陈科长帮忙找木材,陈科长就直接问我要现成的大衣柜。”
“你好像还没告诉福伯。我都没听福伯、建成说起这事。”
李铭笑着解释道:“咱们的柜子都是减工减料的,我让陈科长先跟老战友说清楚,他们商量好了再跟我说。”
“我知道你想问我,为什么不特意做全新料的大衣柜。我故意的。做全新的话,以后多了去的人找到陈科长那边,他也不是那么容易拒绝别人的。我也不好拒绝陈科长。”
“唉!这么简单的一件事情,里面还这么多弯弯绕绕。”
娄晓娥皱着可爱的小眉毛,看得他都有点心猿意马,时间不赶趟!
“物资紧缺嘛。帮人帮出毛病的事情多了去。”
李铭没说娄晓娥父母更懂这些事,更老道。
他要是主动提起她的父母,她又要悲秋伤怀好几天。
不开心的事情不聊。
“差不多时间了,你午休吧。我回厂里看看。”
“我送你出去。”
“走之前,我要先亲个小嘴。”
“真拿你没办法。”娄晓娥嘴上抱怨着,心里还是甜丝丝的。
一阵热吻后,李铭才迤迤然的离去。
他没有直接回保卫科,又绕道去了东四的一个胡同才回的保卫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