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点出痛脚,项德灏激动道:“我能有什么亏心事了!我坦荡得很!”
“没有那就最好。你再给我找麻烦事,你今晚就别呆在这了。”
“你要是狡辩推卸责任,那自然就一直有诡追着你不放。”
“很多生产靠吃老本,库存材料不太充足,马钢、武钢他们都有停产的危险。”
突然项德灏跪下喊道:“你不要再来找我了!赶紧去投胎吧!去过更好的日子!”
“我怎么会责备你呢!我是担心你的安全。”
“出乎意料的顺利,我们过去找到项德灏,他自己主动交代了行凶的经过。”
李铭把伪造的信交给沙队长。
一行人走到粮食局家属区门卫室准备先了解情况,‘意外’发现项德灏就在这。
李铭的想法是有枣没枣打两杆。
“自己的老婆呢,好狠的心!”
项德灏抓住救命稻草,“我有罪。我害了人。”
“是我老婆她先挠我,对,还掐了我,我反抗后才失手杀死了她。”项德灏说得有些语无伦次。
“咱们现在就过去吧。”
“不止他一个,被人隐瞒的事情多了去,我们管不过来的。”
寄托于神明或者说地狱,让普通人的心理得以慰藉。
“嗯。”
前晚后半夜才出现,昨晚差点就死了,今晚这么早就出现,一天比一天严重,真的撑不过去了。
“做了亏心事,心里过意不去,你就得坦白,不然你会一直疑神疑鬼。”
狂欢活动之后留下一地鸡毛挺正常。
项德灏手指墙壁,“你们快看后面!”
“实物证据估计比较难有了,等会就得靠沙队长你们的问话,看能不能找出他的破绽。”
他的地盘大,有的是地方存储物资。
傍晚在轧钢厂大门蹲守,李铭一无所获。
同一时间。
今天是周六,他乐得轻松,早早回城西小院吃饭。
“这是有人给我写的一封匿名信,希望我来调查一番项德灏老婆的真正死因。”
“今晚麻烦沙队长你们了。”
李铭同沙队长汇合,还是那张饱经风霜的老黄脸。
沙队长紧追不放,“她挠你,挠的是哪个位置?有伤口没有?”
因为这个事,城东粮食分局今天专门开会批评项德灏搞封建迷信,撤了主任的职务,要求他认真检讨。
背对众人,在项德灏的视野里看到了一张白纸,‘还敢狡辩!’
沙队长没想到居然是这么个情况,“你害了谁?”
项德灏也没空去找高人求助。
“不过,港城这时候很乱,可能没有比京城安全。”
也没有头铁的人故意夹带配件挑衅他。
“晓娥。”必须要先打招呼,不然会吓她一大跳。
沙队长想问作案动机,“这样的方法,不是一般人能突然能想到的。”
李铭慢悠悠道:“你坦白从宽,接受了正义的审判,你老婆自然就可以安心去投胎。”
此时是有罪推定,物证不齐全的时候,口供与证人证言的紧密相符,可以判定口供为真实可信。
“这个项德灏前面三个月都没事人一样,突然良心不安了,事情还是有点蹊跷。”
今晚,项德灏要是不回家住,那就是死不悔改,明天局里就给他安排更严厉的处罚。
“职责所在。”沙队长带了两名治安员,都是熟面孔。
李铭点头道:“是挺蹊跷的,这也是我邀你们一起参与的缘故,看是不是有人装神弄鬼。”
像上次收购废旧木料一样,李铭准备再次捡便宜。
收这些东西不是用来当肥料的,类似黄瓜这样的很多蔬果需要架子、棚垫。
“我前天、昨天半夜去吓唬那个项德灏,连续两天行动,好像吓出了一点不为人知的隐情。”
娄晓娥惊讶道:“你的意思,项德灏的老婆很可能是被他杀害的?”
项德灏已经豁出去了,在家里的床上模拟演示了杀人过程,包括把尸体挂在床架上伪造自杀现场的过程。
“他要是不来招惹我们,那真相就被隐瞒了,他可以一直逍遥法外。”
项德灏支吾道:“脖子这。”
搭建草棚的物资,不管是否破损,上头没有给与补偿,各个企业自掏了腰包,自行处理。
饭后他跟娄晓娥两人躲在房间里搂搂抱抱。
沙队长吩咐一个治安员进楼里找人做见证,准备趁热打铁,立刻指认和模拟现场,把案子办成铁案。
李铭简略讲了来龙去脉,没说具体的方法。
只要项德灏不翻供,这个案子算结束了。
前天晚上是半夜出的事。
这个问题非常关键,问询邻居等人证后,可以作为对口供的印证。
李铭捏了下她的小脸蛋,“我跟聂副主任泡茶的时候听来的,我们厂算是重点企业,厂领导有被叫去座谈。”
“说起消灾,我夜里要出去一趟。”
这是个机会,李铭打算搞几支专业的队伍,帮这些企业负责善后。
没坏的东西,各企业要找仓库保存起来,以防被人说浪费资源,这事推脱不掉。
想占小便宜的人避风头。
李铭大喝一声,“你是不是想说后面有诡?”
“就连我们工业交通系统内部,对生产也有很多意见,最近一直开座谈会,开了半个月了。”
李铭回小世界找等了半天的娄晓娥。
“前些天搞了一个《XX十二条指示(草案)》,大家有意见。”
天黑后,‘为何害我’‘还我命来’又出现了。
城东治安分局的人马上就来了。
吓得项德灏哇哇叫。
娄晓娥担心道:“还不如京城?”
放下小铲子,娄晓娥笑嘻嘻道:“你帮秦姐去掉了一个大麻烦,等会她来了,让她好好表现。”
附近的路灯下。
“我才不要。”
盈盈一握的小蛮腰,李铭慢慢摩挲,“咱们两个一起对付她。”
“这还差不多,而且要你先上。”
“听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