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哥哥说的是真的吗?
难道,他真的要到甚尔家里去当儿子了吗?
想到这里,狗卷宝宝只感觉天都黑了。
老师们像是见惯了这样的场面,温柔耐心地哄着,渐渐的,有些小孩不哭了,老师们笑着松了口气,想着今年的孩子比去年的安分一点,然后就听见了惊天地泣鬼神的哭声。
“呜哇——”
“让棘一个人在那边没关系吗?”
距离幼儿园不远处的街道上,梨芽和五条悟走在一起。
恋爱的第一天,他们在早晨的阳光中散步,却不像是从前那样手牵着手,甚至就连走路都隔着一定的距离。
“能有什么关系嘛,再说了,小刺头不是也在那吗?”
确认关系之后的昨晚,五条悟睡不着,出去逛了几圈,那个时候,就算是东京也陷入了寂静,只有少数不多的居酒屋和某些用品店还在开着门。
自助的。
小小一个的店面,里面塞满了在本子上才能看见的东西。
大少爷第一次踏足那样狭小逼仄装修廉价的地方,耳根都红透了,感觉无所适从,刚进门就后悔得不得了,但什么都不买就跑出去又显得在落荒而逃。
于是抱着不知道在和谁较劲的想法,五条悟没看价格,甚至连包装也没敢多看,仓促地买了一大堆回来,一股脑全都塞进了自己房间的衣柜里。
他在干什么啊。
有点怕这些东西被她看见,少年过了好一会又坐起来,胡乱地用衣服把那些玩意盖了厚厚的好几层,胡思乱想了一整晚,直到黎明才睡着,还做了荒唐到了极点的梦。
虽然是梦,但莫名其妙还是感觉好心虚,所以给她做了早餐。
此时此刻的当下,
毫不知情的她正和自己走在一起。
单独的。
没有小鬼没有仆从也没有长辈和同期,街道上的行人像是潦草的简笔画,五条悟感觉整个世界只剩下了他和她。
在想象中和梦里,他很过分地欺负她,把那些阴暗的下流的冲动的想法全都付诸了实践。
但是在现实里,他甚至没太敢靠近,生怕自己给她带去压迫感,生怕让她露出那样害怕的表情。
这是世界上唯一的一个,长在他心头的最爱的花,他愿意用自己全部的血肉去供养她,抚摸的力道要慎之又慎,轻而又轻,如果弄坏了,他的心也就跟着一同碎掉了。
梨芽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她只是觉得好害羞,明明小的时候睡在一张床上长大,明明在交往之前,可以黏糊糊地抱在一起,明明每天都会牵手,说很多很多好听的话。
但是现在,她却感觉只是被他看着,身体就烫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