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不会太麻烦你。”
“为何到了现在,盈盈还会跟我说这些客套话?”慕景序忍不住捏了捏她莹白如玉的面庞,原本是想牵牵她的手,摩挲她的手背。
一来想要跟她亲近,二来也是想要安抚。
想来真的是失魂落魄了,她言语虽然还很疏远,但却没有排斥他的动作了。
慕景序真不知道该笑还是该哭。
即便是做了决定,心里依旧不安。
沈夫人是真的病了么?
他不能过问之前的同僚,若这是一个计谋,那与他相熟的人定然遭到了监视,他要是去找,就是自投罗网。
这个节骨眼上不仅沈湘欢不能够离开,就连他也不能离开,虽说距离生产的时日还有小半个月,可万一早产呢?
为了安定沈湘欢的心神,慕景序跟书塾告假了几日,在家中陪着她,给她做药膳,然后又带着她散步,积攒力气,以备产育。
许是因为这些时日慕景序的无微不至,沈湘欢渐渐好转起来,精气神也好了,夜里也睡得踏实了不少。
转眼之间,告假的时日便到了。
慕景序要回书塾忙碌授课,沈湘欢独自在家,虽然跟他告假的时候没有什么变化,照旧的给她做药膳,他每日起来得很早,先给沈湘欢做好了药膳放在灶台之上,叮嘱了丫鬟们,这才离开。
沈湘欢感受到慕景序用心的同时,越发不敢再跟他说实话了。
她梦魇的症状只缓解了一两日,然后又开始犯病了,总是做梦,心神不宁。
说不上来是为什么,慕景序日常也忙碌不堪,所以沈湘欢没有再跟他说了。
倒也不是信任不过慕景序,只是想要再多一个人告诉她,肯定地告诉她,家中一切都好。
沈湘欢便试探问了问丫鬟们,最近可有什么新鲜的事情发生?
但不知是不是慕景序吩咐过,丫鬟们总说什么事,她问了不少人,都是这样的口风,绕了一圈下来,沈湘欢瞬间便察觉到不对劲了。
心中本来就不安静,被这么一弄,越发不觉得舒坦了。
难不成京城果真出了什么事么?
沈湘欢思来想去,心里繁乱不堪,她此刻又不能出去,索性从她的妆奁台子里面翻出了一张大额的银票,还有一只金镯子递给随身伺候的丫鬟。
那丫鬟眼睛都放光了,起初不接,后面还是觉得馋,伸手接了过去。
沈湘欢便知道,只要银钱给到位,就没有拉拢不来的人。
“我这些时日着实闷得很,也没听到什么趣闻,你可否告知我最近都发生了哪些趣事?”
丫鬟收了钱,还是支支吾吾,“不是奴婢们不说,而是郎君吩咐了,怕冲撞了您的肚子,都不叫奴婢们开口呢。”
“不怕,他若是发觉了,我搪塞过去就是了,真要有什么事,也不会牵连出你。”
这丫鬟纠结一二,还是没有开口。
她眼珠子一转,“这边的事情不好说,那可以说些远处的趣闻啊。”
“比如说京城,京城最近可有什么有趣的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