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哪儿小人怎会知道,小人又不是他们的长随!”小滕怼的有理有据,郑澹鼻子都快气歪了。可任凭他如何说,小滕都不为所动,后来干脆不知躲到哪里去了,连面都不见。至于那些守门的土兵,他们本来就是秦王的护卫,此刻不过换上了一身军巡司的军服而已,又怎会听从旁人的指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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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滕倒没有说谎,祁翀真的去上朝了,此刻他正在待漏院跟邱维屏小声嘀咕。
“审不过来,根本审不过来,乞丐帮一千二三百,还有几百的流民,一共近两千人呢!关键是牵扯出来的官吏、差役越来越多,照这个架势再有两三天都审不出个头绪来。”
“那臣再加派些人手,索性便将大理寺的人手全派出去好了!”
“那当然好,书吏也要多派些,记录的人手也不够,还有许多受害人也都要录笔录......”
很快内侍便来带领众臣进殿,二人也只能停止私语。
今日朝会所议不是大事,但也是大事,归根结底就是一个字——钱!
兵部要钱发饷,工部要钱治水,礼部要钱修皇陵,户部手一摊:钱就那么点儿,你们自个儿看着办!
最后议来议去,还是决定先修皇陵,毕竟军民百姓都大不过皇帝陛下,而且修皇陵不仅是礼部的差事,也是工部的差事,因此工部也不反对,便就这么定下来了。
此事议完后,承平帝本欲退朝,忽然谢宣出班启奏:“陛下,昨夜静山军不知为何突然调动,在城中频繁活动,禁军事先未曾接到通报,险些酿成冲突。盘问之下,说是奉了京兆府之命抓人,臣不知此事真假,不敢不奏报于御前。”
“京兆府?秦王!”承平帝目光转向祁翀,却见他正在打盹儿,顿时气不打一处来,“秦王昨夜这是忙活地不轻啊!”
祁翀听承平帝语气不善,立刻清醒过来,忙上前禀道:“回陛下,臣昨夜确实一夜未眠,今日上朝精神有些不济,请陛下恕罪!”
邱维屏也出班替祁翀解围道:“陛下,昨夜确系京兆府和大理寺联手抓人,因为衙门差役人手不够,这才请求枢密院调了厢军协助。”
简泽也连忙证实此事属实,承平帝脸色这才缓和下来。
“抓的什么人啊还需要如此大动干戈?再说了夜里行动为何事先不通报禁军?若是真跟值宿的禁军起了冲突如何是好?”
“回陛下,抓的是一伙儿作恶多端的人贩子,因为人数众多,牵涉颇广,所以不得不如此。事先未通报禁军也是有缘故的,因为有消息表明这伙儿人贩子后面有官府中人撑腰,可目前还不知道幕后之人到底是谁,为防走漏风声故而不敢声张。”祁翀认真解释道。
“嗯,秦王初任府尹便能如此用心任事,朕心甚慰!”承平帝夸了祁翀一句,语气又一转道,“不过以后再出现这样的事还是通报禁军一声为宜。”
“臣遵旨!”
“没什么事就退朝吧!”承平帝宣布退朝后便起身回后宫去了。祁翀惦记着大牢那边的审讯情况,也急匆匆出了宫。
回到京兆府大牢,韩炎递上了刚刚收到的消息。六县的抓捕都很顺利,审讯也没费什么事,甚至连衙门里跟他们勾结之人都供出来了。壮武军根据供出来的名单,又抓捕了许多底层官吏,如今也正在审讯中。
“元明、孙铨已经查封了何乞老的家,正在清点他的家产。另外,在阳丘县和中垣县都解救出几名孩童,也遣人送往京城了,此时应该正在路上。殿下,供出的名单中有一位县令,您看......”
“不急,只怕还不止这一位,继续审着。”
“是。呃......还有件事,是慕娘子那边传回来的消息,被解救的小乞丐中确实发现了‘采生折割’的现象,有些孩子伤势颇重,奴婢已经让邓畅、周复他们过去诊治了,不过对于已经残疾的孩子来说,诊治恐怕意义不大,很难挽回了。”
祁翀心情沉重,努力克制着自己不去想以前在网上看到过的“采生折割”的悲惨景象,但那些图片还是像过电影一般在他脑海中不断放映。
许久之后他长叹一声道:“尽人事听天命吧,大不了以后我养着这些孩子呗!”
牢房里不断传出受刑的惨叫声。
祁翀虽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