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欧菲莉亚......”

提里奥摇摇头：“我想遵守对你的承诺，但我现在做不到了，他们不愿意离开。”

“但你可以离开。”

蝰蛇夫人瞥了一眼光头壮汉伯尼，见他没吭声，继续说：“你知道我通常都愿意给人第二次机会，现在就是你的第二次机会，提里奥，带上你的人去7号码头，我可以安排渡河，你听到我说的了？”

“￥%&#@￥%&（克罗地亚语脏话）！”伯尼直接转身，把枪口对准了提里奥：“你敢走？我让你走了吗？今天谁都不许走！提里奥，你就是个叛徒！你是个懦夫！明白吗？你断了一只手，把勇气也断没了！你不敢为你的老大尽忠，还丢掉脸面听从敌人的命令！我以前还觉得你是个男人呢！”

“别听他的，安静先生。”

在伯尼身旁，欧菲莉亚懒洋洋地叼着烟：“这可是你唯一一个活命的机会，你没有太多时间考虑了，快点做决定！”

“我TM让你说话了？！”

伯尼反手一巴掌，却并未如预料中那般打上女人的脸。

欧菲莉亚捏住了他的手腕。

明明是那么白净苗条的女人臂膀，力量却难以抗拒，伯尼下意识想把左手抽回来，欧菲莉亚抬腿轻踹对方左膝盖，紧接着单手一拉，壮汉直接被扯向她的腰胯。

磅！

男人的脑袋撞上了膝盖。

然后第二下，砸到车门地板，痛得懵了半秒才出声。

痛的不仅是脸，还有被踹裂的膝盖骨。

喀嚓！

那支布伦十式手枪顶上他的脑门，欧菲莉亚环绕一圈周围后知后觉举枪瞄准的士兵，慢悠悠抖了抖香烟：“虽然我很愿意给人第二次机会，但他至少也要有基本的礼貌，你说对吗？”

“￥%*&#（克罗地亚语脏话）！”伯尼喘着粗气，死死瞪着眼：“你敢开枪？！我的人会把你打成碎肉！”

“你怎么还在这？”

欧菲莉亚理都没理他，抬头喊一声提里奥：“10秒钟，你还不动，那我就要开始了。”

提里奥也在瞪眼。

他搞不懂面前这个女人还有什么翻盘的手段，此前那番战斗毕竟也主要是见识过枪法而已，但直觉在心里呐喊，要自己赶紧走，这个女人不是冲动的类型，她肯定做好了准备，才敢单独来到这里。

“我走！”提里奥大吼一句，打断了欧菲莉亚的倒计时，独臂男人不再停留，转身走向旁边的吉普车。

“别让他走！”

伯尼气得大吼：“开枪！杀了他！杀了这个叛徒......啊啊啊！！！！”

“抱歉，我让你说话了吗？”欧菲莉亚说完，一把撕掉了他的左耳，然而这一撕可不仅仅是耳朵，小半个左侧面部皮肤也一块遭了殃。在毒素作用下，剧烈的疼痛瞬间突破肾上腺素的防御，让男人惨嚎起来。

那动静把周围的士兵们都吓到了。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也不知该把枪口对准欧菲莉亚还是提里奥，反而独臂男人已经冲到自己的亲信身旁：“别傻愣着了！跟我走！现在就上车！快点！”

“......是！”几个克族士兵犹豫了一下，遵令照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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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有你！”

提里奥望了一眼惨叫的伯尼，继续冲向几个士兵，用嘶哑的嗓音大喊：“你们信不信我？！信不信我？信我就跟我走！现在！马上！我们去乘船过河！我们能活下来！我记得你们！你们的家人在河对岸！明白吗！他们在等你们！跟我回去！”

他已经彻底不管不顾，狰狞的脸上流着热泪：“我们回家！这一切跟我们没关系了！见鬼！快点跟我走！”

“见鬼！等等我！”

“我也要上车！等等我！”车辆引擎发动引起了一小波连锁反应，十几个克族士兵争相登车，眼看塞不下人，他们立刻又坐上第二辆车，加大油门追向提里奥的车尾灯。

“等等我！！！！”

短短一分钟过去，周围的士兵空了一半。

“你好像也没有你说的那么权威嘛？”

用通讯器知会副官萨洛维奇放人过河，欧菲莉亚用力一推，把身下的伯尼扔到前方空地上。光头壮汉紧捂着血淋淋的左脸，踉跄着爬起身，却见到欧菲莉亚脚下不知什么时候多了枚烟幕弹，正呲呲喷着灰雾。

他意识到自己不能再犹豫。

让之前那个劫持欧菲莉亚做人质胁迫蝰蛇帮退让的计划见鬼去吧。

“开枪！杀了她！”

伯尼几乎要瞪裂眼角，目光死死盯着烟幕中若隐若现的倩影，无数颗子弹飞进雾中，尖利枪声闯进完好的右耳，让他心里有了充足的安全感。

流了好多血啊......

他松开左手，观察手上粘的血，看着看着，却感觉有点不对。

我手也没受伤啊？

皮肤怎么变这样了？

一阵凄惨嚎叫紧接着传进耳朵，比刚才的自己还要痛苦，伯尼愣愣地转过头，对上几张溃烂扭曲的人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