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淮景愕然地瞪大眼睛,仿佛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一样,“是哪个狗东西那么大胆子,敢光天化日之下拐卖一个律师和他的儿子,不要命了吗?”
“你去查,查清楚是怎么回事!”
厉淮景根本不相信手下人的话,前段时间还跟自己一起去游乐场,有说有笑的女人,现在说被拐卖就拐卖了,这可是京都啊,市中心,又不是什么偏僻的小山村,这实在太荒谬了!
“限你一个晚上,不,两个小时之内调查清楚所有的东西,回来跟我报告清楚,还不快去!”
厉淮景愤怒至极,直接将面前的花瓶操起,狠狠地砸了出去,那个人有些狼狈地闪过,看着在自己面前碎了一地的花瓶,浑身抖得跟筛子一样,连连点头,迅速地退了出去。
“是,是……”
待那人走后,厉淮景想到苏清雅现在可能遭遇的事情,一颗心始终悬着落不到实处,他眉头紧锁,浑身布满一触即发的戾气,后槽牙都要咬碎了,直接拿起椅子上的外套,随意地搭在手上,大步流星地向外头冲去。
“不行,我不相信这些荒谬的传言,一定都是假的,她怎么可能会出事。”
“我要去她的家里看个究竟!一定是那些无良的媒体胡乱报导,她现在肯定和孩子安然无恙地待在家里,到底是谁传出的谣言,老子要扒了他的皮!”
厉淮景气愤地向外走去,正准备伸手拉门的时候,面前紧闭的门一下子被推开,一个穿着唐装,拄着龙头拐杖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两鬓微微发白,肃着一张脸,不怒自威,那双如鹰般锐利深沉的冷眸,光是看着,就叫人心头发憷。
“还不给我站住,你要去哪里,还嫌你自己出的洋相不够多?”
“不过是一个女人而已,值得你这么大动肝火?”
见到中年男人的那一刻厉淮景愣了愣,随即毕恭毕敬地低下了头,握紧双拳将满腔怒火和焦急暂时压了下去。
“义父。”
“您怎么提前回国了?也不跟我说一声,我好去接您老人家。”
“接我?”
法律界最刚正不阿的大法官,帝都政要元老级人物,同时也是厉淮景的养父厉天阙听到这话后,挑眉冷哼一声。
“你一颗心都快挂人家身上了,哪里还顾得上我这么个老家伙,哪敢劳烦厉总去接我。”
他冷哼着,话语里带着强烈的不满,厉淮景向来是最尊重自己这个养父的,当年自己无父无母,流落街头受人欺凌的时候,若不是义父把自己带回家将自己抚养成人,他现在还不知道在哪个角落疙瘩跟老鼠抢饭吃,跟流浪汉争夺。
一听到这厉淮景的动作就慢了下来,搀扶住面前中年男人的手臂,一脸毕恭毕敬的样子,哪里还有平日里的嚣张跋扈和桀骜。
“义父,您这是说到哪里去了?您还不清楚自己对我的重要性吗?原本您是定于十天后才回国的,怎么突然提前了这么多,我这边可是一点都没收到消息啊。”
“国外的事情已经提早处理完了,所以我就改变行程回来了,我是想看看让你牵肠挂肚,大乱分寸的那个女人长什么样,你这么些年来第一次对一个女人动心,身为你的父亲,我不得过问一下?”
“瞧瞧你现在的样子。这么紧张,这么慌乱,哪里还有皇朝集团总裁的威严?不过一个女人而已,也值得你这么大动干戈,若我不阻止你,你是打算到哪里去?”
一个女人而已。
厉淮景有些苦涩地扯了扯唇角,哑声道:“她对我而言可不只是一个女人而已呀,义父,我是真的爱上她了,我对她的感情不亚于你对你书房里那个女人的感情。”
“如果不能跟她在一起,我不知道余下的人生还有什么意义。”
厉天阙也是第一次听到他这么坦白地说出自己的真实想法,愣了一下,听到他拿自己对苏清雅的感情和他对她的感情对比,他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胡闹!我跟她认识了多久,你才跟苏清雅认识了多久?居然有脸说你对苏清雅的感情和我对她是一样的,淮景,到底苏清雅那个女人是给你吃了什么迷魂药,居然让你这么失了理智,你明知道她就是我的逆鳞,还敢公然跟我对抗,我看你的是胆子大了翅膀硬了想要飞了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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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义父您错了,我并不是在反抗你,只是想让你看清楚我对她的感情。今天我必须要走,没有谁能够阻挡我,她和孩子被拐卖了,现在生死未卜,我必须亲眼去确认一下她到底有没有出事。”
“抱歉,义父,我有点赶时间要先走了,等回来之后我再跟您好好地请罪。”
“你!”
厉天阙也是第一次见到厉淮景在自己面前那么激动,甚至连自己的话都不听了,他沉着脸急忙喊住他。
“慢着!以你现在这么冲动的样子能办成什么事?好,你非得要走这一趟,是吗?那我就陪你去,让你好好地看清楚彻底死心!”
“正好,我已经想见那个女人很久了,一个已经结过婚,还带着孩子的女人到底有什么吸引你的,今天我就看个清楚!”
此时还在房子内的苏清雅和傅霆琛二人并不知道自己即将面临什么样的狂风暴雨,还互相拥抱在一起互诉情肠,情到浓时,傅霆琛禁不住稍稍俯下身吻住了那渴望已久的双唇,两唇相碰的时候,两个人都同时颤了颤,感受来自灵魂的激荡。
傅霆琛搭在苏清雅背后的双手不断收紧,浑身炙热地燃烧着,苏清雅感受到他的渴望和深情,慢慢地阖上眼睛,顺从地贴进他的怀里。
她的举动无疑给了他心底更深的激荡,他再也按耐不住滚滚而来的欲念,俯下身,将她打横抱起。
苏清雅惊呼一声,下意识搂住他的脖子,他低下头,一边缠绵热情地亲吻她,一边迈开大长腿往房间里走去。
“清雅……”
他的喉结滚了滚,一双黑眸染了情欲,更显深邃和冷沉,他将她放在白如雪的床榻之上,然后倾身,缓缓的覆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