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娟晒了两本红本,宁稚看她一眼,又看回图片,放大了看,是一本不动产证和一本结婚证。
她看向雷娟:“你和王皓已经登记了?”
雷娟笑:“嗯,昨天登记了。然后我把从田小斌那儿分到的钱当了首付,在王皓家那个小区买了个小二居室,当自己的退路。”
宁稚笑:“有孩子有房子,挺好的。”
想到田小斌,她也觉得颇唏嘘:“所以人不要做伤天害理的事。田小斌如果没嫖娼,你们也不会离婚,他也不至于要卖房子丢工作。反倒是你,离婚后,反而拥有不错的新生活,还乔迁新居。”
雷娟感激地看着她:“这一切都要谢谢你。”
……
和雷娟吃完午饭,宁稚回君天所上班。
继子起诉继母猥亵一案快开庭了,这个案子她不是十分有把握,所以最近下班都安排了一小时加班。
傍晚的时候,萧让又来和程儒言谈事儿。
她担心萧让觉得自己因为他来了才加班,又取消了加班计划,正常时间下班。
出了旋转大门,她裹紧风衣往前走。
突然有人扯住她的肩膀,然后一把刀就抵在了她脖子上:“你这个讼棍!我今天就要和你同归于尽!”
宁稚大惊,尖叫出声。
门内的保安跑出来,挡住出路:“先生,你做什么?把刀放下!”
田小斌挟持着宁稚往后退:“都退开!让我出去!否则我割断她的喉咙!”
周围有同一幢大楼下班的人纷纷往旁散开。
有人拿出手机打电话报警。
田小斌吼道:“不许报警!否则我杀了她!”
宁稚举着双臂做投降状,吓得眼泪横流:“田先生,有话好说,把刀放下,好好说话好吗?”
田小斌一听到她的声音就激动,刀抵得更用力了。
“你和雷娟那个女人串通,骗我的房子,骗我离婚!她现在带着钱,去跟那个野男人结婚了!还买了房子也野男人!那可是我父母为我买的房子卖的钱啊!”
宁稚哭道:“雷娟和那个人认识是在决定和你离婚之后,房子也是你自己答应加她的名字并约定份额的啊。”
“她早就想跟我离婚了!她几年前就知道我会嫖娼!以前也闹过!她早不理离晚不离,偏偏这时候离!离之前还哄我加她的名字!就是早就算好了要离婚分我的房子和野男人结婚!”
宁稚呜呜直哭:“真的没有……事情不是这样的……”
她感觉脖子火辣辣的,有一阵刺痛感,还有凉意往下淌。
田小斌还疯狂嘶吼着:“我什么都没了!我父亲知道我离婚还没了房子后,气得中风了!我现在没钱没房子没工作,还要照顾中风的老人!我什么都没了!我要你们跟我一起陪葬!”
泪眼朦胧中,宁稚看到程儒言和萧让出现在眼前。
程儒言大声:“先生!有话好说!先把刀放下!”
萧让也吼道:“放开她!先放开她!你什么条件我都答应你!”
田小斌也朝他们吼道:“这个讼棍女律师,还得我家破人亡!我要我老婆回来!我要我的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