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让安抚宁稚:“他这次,二十年没跑的,说不定什么时候在牢里就死了,先别担心那么多了,船到桥头自然直,实在不行,安排张晗出国。世界那么大,看他到时候上哪儿找去吧。”
宁稚点点头:“也是。”
抱着她,萧让没忍住,又吻了她,她怕他擦枪走火,推开他:“今天不要……你忍忍……”
萧让脸埋在她颈窝间,深吸一气,幽幽道:“行。这么多年都忍过来了,几天算什么。”
想起俩人刚谈那会儿,各种动作都解锁了,但他就是强忍着不进去,宁稚好奇道:“之前咱俩谈的时候,你不是挺能忍的吗?为什么不干脆忍到婚后?”
“那会儿你还不知道我是你爸妈的离婚律师,我很清楚,你知道后,不仅要跟我分手的,还会恨死我。我不希望你以后回想起自己的初次,是跟一个你憎恨的人。”
宁稚抱紧了他,双腿缠住他的腰,紧紧的。
“我恨的不是你当年作为赵学峰的律师,为他打离婚官司,而是你早就知道我是谁,你却不对我坦白。正因为我说不了谎话,才更反感不说真话的人。”
“我知道,所以那次之后,我没有再瞒过你任何事情。”
包括当年和赵鑫悦有过一段,他也早早坦白,结果就是宁稚更气了。
“对了,你下周末有时间么?”
“正常是有的,怎么啦?”
“去我家。”
宁稚红了脸:“这么快啊……”
“不快了。和好那会儿就该带你回去,但不是张晗出了事么?”
宁稚把脸埋进萧让怀里:“那我去之前,你先回家打探打探风声。”
萧让蹙眉:“打探什么风声?”
宁稚小手在萧让胸膛上打圈圈:“就阿姨啊……”
萧让懂了:“好。”
带着宁稚给的任务,他周四晚上回了一趟萧家老宅。
跟爷爷汇报完最近的工作和感悟,他转而说:“我周六中午带女朋友回来吃饭。”
晏蓉一听,顿时食欲全无。
老太太笑吟吟地问:“是哪家的姑娘呀?”
萧让说:“北师大杨教授家的姑娘。”
老太太开心道:“是教授家的孩子呀?”
晏蓉手中筷子一放,说:“那姑娘父母离异的,她目前再婚嫁给一个北师大的教授。”
“啊?那姑娘生父是什么情况?”
晏蓉看一眼萧让,说道:“她父亲之前是张家口中院的法官,后来到北京下海开律所,跟自己手下的年轻女律师好上了,就回家和原配离婚!”
“啊?那不是婚内出轨抛弃妻女吗?”
“就是!”晏蓉叹气,看向儿子,“人家说风流是会遗传的。宁律师的父亲那个德行,你就不怕……”
她在隐晦地告诫萧让,宁稚可能会遗传到赵学峰的风流,婚内出轨。
萧让说:“没有证据的事情不要乱说!您也有离异的朋友,难道您那些朋友的孩子,也都因为风流而离异?”
晏蓉一噎,说不出话来。
萧让看向众人,说:“我和宁稚一起走过了四个年头,这个月就迈入第五年了。我们的感情一直很稳定、很健康。我们会在今年结婚。”
一直没有发言的萧老爷子开口道:“让儿,爷爷很高兴你终于想结婚,但结婚不是你们年轻人自己的事,而是两个家族的事情。”
萧让颔首:“爷爷,我明白。”
“你这样,尽快带宁稚姑娘回家让我们见见,结婚的事,你奶奶和你妈妈会处理。慢慢来,不着急。”
“好。我知道了爷爷。”
他知道老爷子是听了晏蓉说的话,想考察宁稚,所以暗示他不着急。
这家虽然是老爷子做主,但他的婚事,老爷子大概还是要以晏蓉的意见为主。
晚餐结束后,萧让陪老爷子下了几盘棋,就去了东厢房找父母。
晏蓉和萧晖坐在厢房中间的客厅,正小声说着什么,看见他进去,晏蓉起身把门一关,转身就开始数落上他。
“你说说你,那么多人给你介绍本地姑娘,有医生有教师有公务员,你非往河北找对象!”
“我不想听这些,您可以不用说了。”萧让在圆桌边的椅子坐了下来,“我周六会带宁稚回家,您表现热情点,别让我为难。”
萧晖轻咳一声:“怎么跟你妈妈说话的?”
晏蓉失望道:“他一直都这样,又不是第一天这样跟我说话,我习惯了。”
萧让看她一眼,说:“我不希望那些刁难儿子女朋友、拆散儿子婚事的恶俗事发生在我们家。”
萧晖打断他:“好了!你妈妈心中有数,你少说点!”
晏蓉看向萧晖:“老萧,你知道宁律师生父是个什么情况吗?为了跟那个小老婆结婚,踢了原配,前两年小老婆又跑了,跟一个健身房的教练跑了!你说这都是什么家庭啊!太乱了!”
萧让:“宁稚是姥姥和母亲带大的,父母离婚后,也是一直跟着母亲生活,跟生父没有来往,其实你没必要去打听这些。”
萧晖劝妻子:“让儿说的是。”
晏蓉气道:“那给俩孩子办婚礼,她生父是不是要出席啊?”
萧让:“这是我和宁稚的事,您就不操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