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稚趁她态度软化,趁势问:“既然这样,他又为什么要你帮他,去跟曾永联发生关系?”
汤梅再度落泪:“他说——曾永联是上市集团的董事长,如果爆出强奸罪,就会影响股票,那时候,他就可以抄底,我们会赚很多钱。我真的是穷怕了啊!”
萧让面色一凛:“什么人要借钱给他抄底?”
汤梅说出一个名字。
是永联集团的对家。
宁稚循循善诱:“所以案发当晚,不是曾永联强奸你,而是你趁他喝醉,扶他回休息室的时候,自愿和他发生关系的对吧?你要以此来起诉他强奸你,破坏永联集团的声誉。”
汤梅低下头:“是。”
萧让问:“既然你和曾永联已经发生关系,你也要报警,金志良为何还要伤害你?”
汤梅哭道:“那天晚上,我和曾永联做完出来,他就站在门口,把我拉到我们的办公室。他说他不能接受我被别的男人碰了,他说我脏了,我求他原谅我,他说除非我身上被曾永联碰过的地方都重造,他才会原谅我,他才能继续和我在一起……他咬我,用高尔夫球塞进我体内,说这样就能去掉曾永联的痕迹……他原本想把我两侧乳头都咬掉,是我太疼了,我忍不住哭,他怕曾永联醒来,才不敢继续……”
宁稚害怕地捂住嘴巴。
……
探望完汤梅出来,回酒店的路上,宁稚还惊魂未定。
见她煞白着一张脸,萧让握住她的手。
她回过神,低头看去,就见男人的大手紧紧包着自己的。
忽然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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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梅为什么那么傻?为什么要让金志良这么伤害自己?”
“NPD听说过吗?金志良是典型的NPD。”
宁稚摇头:“什么是NPD?”
“自恋病态人格。通过操控或贬低的手段,使对方一直处于低自尊高依恋的状态。俗称‘培养血包’。漂亮、缺钱、缺爱的汤梅,被金志良选中。”
宁稚难以置信:“可两年的时间那么长,汤梅真的一点异样都感觉不到吗?”
“汤梅从小家庭破碎,金志良伪装成高知家庭出身的都市精英出现在她面前,她觉得他优秀、善良、有钱,还爱自己,怎么会不动心?金志良先让她爱上自己,死心塌地地跟着自己,甚至许诺婚姻,等她从精神上无法离开后,再利用她去陷害曾永联、去奉献出自己的身体,美其名曰为了俩人的未来,汤梅又如何能拒绝得了?这是一个策划了多年的事情。两年时间,如果有心,足以让一个人离不开另一个人。”
宁稚明白了,猛点头:“确实是……但是也太恐怖了。”
萧让侧过脸看她:“NPD人格不少,注意辨别。”
宁稚笑:“我朋友圈窄,就你们,还有张晗、老家两个闺蜜,也没认识啥人了。”
萧让笑着摸了摸她的头发:“挺好的。”
的士车往酒店方向开。
萧让始终握着宁稚的手。
宁稚突然想起他在孙梅面前说的那席话,脸烧起来。
“我也有心爱的女孩。她为了工作加班,我舍不得,强忍睡意陪她,等到她睡着了,再把她抱回房间,看她酣然入睡,我才离开。我看到她吃不健康的食物,生怕她影响身体,强硬地要求她要吃得健康,即便她会因此不开心,但我也希望为她的未来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