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雯说:“我妈不在乎分多少钱,她只想赶紧和代伟划清界限。”
陆琴哭着点头。
程儒言双手抄兜,在会议室内踱步,也是有些烦躁了。
片刻后,他转过身,说:“代伟的情人,是威派的财务总监柳诗婷。柳诗婷现在已经怀孕九个月,很快就要生了,代伟为了赶在孩子出生前,和柳诗婷结婚,给孩子上户口,才赶在这会儿离婚。如果陆女士在这个时候签字离婚,岂不是让他们如意?凭什么好处都让他们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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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琴错愕:“你说什么?老代出轨的女人,是柳总监?”
“是的。柳总监目前在休产假,而她怀的孩子,就是代伟的。”
陆琴怔然半晌,崩溃道:“连野种都有了!还说是因为雯雯不婚不育,才要另外找农村女人生!柳诗婷是农村女人吗?这对狗男女!”
她站起身,往会议室大门冲去。
程儒言挡在门前:“正因为代伟离婚是为了给另一个女人和孩子名分,才更应该拖着他,不要便宜了他们!”
他是懂得煽动情绪的,希望借此说动陆琴拖死代伟,等到戴思通上市再走离婚流程。
果然在他的煽动下,陆琴和代雯都十分激动。
陆琴推开他,冲到代伟办公室,质问道:“好啊!你个狗东西!早就跟柳诗婷暗度陈仓了吧?为了给贱三和野种名分,催着我离婚!我要举报你偷税漏税!虚开专票!坐牢去吧你!无期徒刑!让野种一生出来就没爹!”
代雯也冲进去,吼道:“你就是出轨没刹住车,让小三怀孕了才要跟我妈离婚,还把屎盆子扣我头上,说是我不婚不育,害代家绝后,你才要跟我妈离婚重新生孩子!明明就是你自己出轨,还要反过来说成是我和我妈的错!你怎么这么恶心啊你!”
代伟涨红着脸站在那里。
有被拆穿真面目的羞愧,也有被威胁的愤怒。
可他能怎么样?
陆琴和代雯是他的妻女,他可以找人对宁稚不利,却无法对自己的发妻、女儿不利。
“罢了!罢了!”代伟摆摆手,背过身去,“你要什么条件,开吧!今天就离吧!就让这一切都结束在今天!”
陆琴看向程儒言:“程律师,我要和代伟平分戴思通、威派的股权,还有所有未进行分配的利润!房、车、基金股票、黄金、现金,全都要平分!”
“陆女士,”程儒言劝道,“不要冲动,也不急在……”
话没说完,被陆琴打断:“我想过了,我平分戴思通的股权,戴思通上市后,我分得的这5%的股权一样会增值,不用等到那时候再离婚。”
程儒言知道劝不动,不再说话。
代伟给萧让打电话。
“喂,萧律师,你和孙律师过来我公司一趟,我和陆琴现在要签离婚协议……”
……
三小时后,陆琴和代伟,在双方律师的见证下,各自签好离婚协议。
陆琴是一刻都不想看到代伟,办完手续,就招呼着代雯回家。
程儒言送他们。
他一路上没说话,也没有一个笑脸,因为这个案子的代理费,没有达到他的预期,他没有心情应酬陆琴母女。
把陆琴母女送到家,正准备调转车头离开,代雯敲了敲副驾车窗,说:“你晚上要加班吗?”
程儒言蹙眉,口气不耐:“不用,怎么?”
代雯抬头看看满月,凄凉地笑了下:“今天是中秋,一起喝一杯吧?”
“上车。”
代雯拉开副驾车门,上了车。
俩人来到程儒言家。
一关上门,代雯就转身抱住了程儒言,双手钩在他后颈上,踮起脚尖要吻他。
他侧了侧脸,代雯就只吻到他的脸颊。
吻顺着脸颊来到他唇畔边,就快吻上他的唇时,他推开了代雯。
代雯有点难堪,但澎湃的情绪压制了理智。
“儒言,这次我爸妈的事情,还好有你一路关照,否则我妈也没办法分到股份。谢谢你在我最无助的时候,一直在我身边。”
程儒言轻咳一声,视线移向一边:“这是我的工作。”
代雯抱住他的腰,脸贴在他胸膛上,小声说:“我以前,觉得男人都靠不住,才决定不婚,可经过这次,我发现,身边还是得有一个男人顶事儿。”
程儒言双手垂在身侧,身子稍稍往后仰。
他脸上看不出半点意乱情迷,反而有些烦躁。
“我这次,为了你的事,特地坐了二十几个小时的飞机,丢下加州的案子赶回来,时差都还没倒,就去见了你们,跟你们分析案子,告诉你们,对你妈妈而言,怎样才是利益最大化,但你们都不听,吵个架,就立刻要签字。”
代雯叹气:“我妈就是情绪化的人,她要签字,我也没办法啊。不过还好之前宁律师在的时候,查到发票的事情,否则她也分不到股份。”
她抱着程儒言的腰,抬起头看他:“不过现在拿股份的话,等戴思通上市了,股份一样会增值啊,这有什么差别吗?”
程儒言冷着脸推开她,径自走向吧台。
代雯跟过去,在他身旁坐下,挽着他的手臂,他立刻抽开,倒酒喝。
代雯看明白他的拒绝,问:“儒言,你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