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是做不完的,但有的工作拖着拖着就没了。——鲁迅(不是)。
江礼使用了拖延大法,只做分内工作,至于刘主管塞给他的其他杂活,能拖就拖,态度诚恳,但偶尔故意出个错,以至于刘添伟不敢把自己的总结文稿、汇报PPT之类的工作再交给他,但也导致了一个新问题:
不加班就会被阴阳怪气,更别提请假了。
但江礼真的很需要请假,他得定期去看中医,让老医生给把脉、重新开药方。上次的猛药副作用太大,他遵医嘱停了药,但一直没成功请到假,还没开出新药来。今天恰好那位老专家坐诊,江礼提前四天定闹钟抢的号,所以说什么也要去看病——反正全勤已经没了。
老专家见到江礼,就一边在键盘上敲一指禅,一边朝他笑:“那药对你来说果然太烈了吧?欲速则不达,你这么年轻,慢慢调,早晚会成功的。”
江礼怀疑老中医在嘲笑他,但他现在不敢再催老专家给开猛药,老老实实尊医嘱。并且这次选择了代煎,自己煎药实在太麻烦,他差不多要早起一个小时,早上的一个小时对于一个经常加班熬夜的社畜来说,不知道有多珍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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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代煎药只能第二天取,药房营业时间是早九点到下午五点……这就很不合!难道病人都没有工作吗?”江礼趴在霍慕东身上抱怨。
按着备孕日程表,今天是用不着安排功课的,但……一整天都不顺,江礼也想发泄一下,于是在霍慕东撩他时,顺势半推半就地从了。
只不过一次足以,一次是他的舒适区,然后就懒洋洋地就地趴下,连抱怨的声线也懒,类似少年音的撒娇一样。
霍慕东很爱听,他抚摸青年光洁的脊背,说:“明天我派人帮你取,怎么病了?”
江礼连忙道:“不用!我已经叫了跑腿。”他挂的男科“不孕不育”分支号,可不敢让霍慕东的人去取药,到时候怎么解释?承认自己在备孕,还是给自己泼脏水说肾虚?
霍慕东逗他:“你不缺钱么,我帮你可是免费。”
江礼嘴硬道:“不贵,没多少钱。”才怪。
那几个跑腿app默认都是单程,像他这种去医院取药,需要先找江礼拿药单,再跑医院,再折返……跑腿小哥要求多发一个红包,算下来比他一天的实习工资还贵,江礼心疼得直滴血。
然而有些钱不得不花,今天请假已经非常艰难,明天想都不敢想。
哎。
“怎么垂头丧气的?”霍慕东问,“什么病,很严重吗?”
江礼:“没什么。”
霍慕东捏着江礼的下巴,强迫他把头抬起来,皱眉问:“到底什么病?之前熬中药也是森*晚*整*为了看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