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川尽量克制自己的情绪，但是语气中的希冀仍然透露出他此刻的期待。

一段短暂的沉默后，零号机械般的声音再次从廖川脑域中响起。

“不能。”

零号的回答宛若一盆凉水浇在廖川心头，可还没等廖川接着开口，零号便继续说道。

“如果我能够改变许晴的状态，那我便不再需要你来替我查出精神污染的真相，你的父亲廖从文也不至于被收容在异常局的观察所里，你也不会踏上成为觉醒者的这条路，不是么？”

“你什么都清楚，你只是不甘心！不对……也许不止不甘心，看你刚才还算淡定的架势，你是怕异常局真的会杀了许晴吧？”

“你自己好好想想吧，以你的脑子，不会想不明白这些的……”

说完，零号便不再言语。

廖川紧紧的握住拳头，脸上的表情时而痛苦、时而挣扎，不过只是短短几秒，廖川脸上的表情再次回归平淡。

廖川轻吐一口气，喃喃说道：“既然如此，如果真要到了那一步……”

后半句话廖川没有说出口，反而默默地是审视了一下自身，然后廖川看向精神世界内的烛炎，“烛炎，你现在的情况如何？”

“还不错，最起码比上次你和那个用匕首的家伙战斗的时候要好上两倍不止！”烛炎稚嫩的声音在廖川脑海中响起。

听到烛炎的回答，廖川不再言语，目光也再次投向上方激烈的战场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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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中，四人的交战已经到达了白热化的阶段，赵炎军三人更是完全不再留手，各种色彩的能量轰炸犹如烟花般绚烂，可纵使是如此不记消耗的攻击，也并没有威胁到许晴半分，反而是三人身上的能量铠甲开始出现不同程度的崩裂，样子看起来惨烈非常。

“局长，能量消耗太大了！现在我们还处于结界里，能量补充跟不上，在这么下去，我们就算没被杀死，也会被耗死的！”

在三人拉开距离的时候，王庆语气焦急的说道。

透过破碎的面部铠甲，陈智和赵炎军的脸色同样不好看，本就存在着实力差距，再加上己方的最强战力被克制，陈智心里明白，这场仗想要赢，非常难。

而在地面上的廖川，此时仍然目不转睛的盯着天空中的战局，可忽然，一个微弱的声响吸引了廖川的注意。

“救命啊～救命啊～”

廖川寻声望去，最终将视线定格在不远处的一座废墟中。

廖川一个闪身来到废墟上方，凭借着强大的感知力和听觉，廖川立刻发现废墟下方还在活着的人。

感知到那名幸存者的位置，廖川不顾暴露的风险，直接动用身上的巨力，将废墟上方的石块移除，不一会儿，废墟下的幸存者便暴露在廖川眼前。

廖川看着眼前的幸存者，脸上露出难以言喻的神色。

因为那个躺在废墟里不断呼救的，竟是许晴的妈妈，于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