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事情是这么回事。”吴刚点头说道:“那天我家主人想到车行去买辆新马车,可快到车行时,见有人躺倒在路边,便上前查看,可到了跟前却发现是车行的林老板倒在路边,而正在这时,被正巧经过的高捕头看到了,便认定马车行的林老板是被我家主人所杀。”
“可是,也不能就因为你家主人在杀人现场,就凭高捕头一面之词,就判定你家主人死罪呀。”
“先生所言极是。”吴刚点点头:“如果光凭此点,确实无法给我家老爷定案,定我家主人死罪的证据,主要有两点,其一,高捕头刚好看到我家主人手抓在刺入林老板胸口的刀柄上,其二,就是有一个人证,离案发现场不远,米行老板的小妾胡氏雇车行的车正欲外出,而行到案发现场不远的地方,马车车轴坏了,被雇的车行伙计牛二正在那里给马车换车轴,他一口咬定,亲眼看到我家主人杀死了林老板。”
慕容小天听完吴刚的讲述,微皱起了眉头,伸手摸着下巴,微微叹道:“理由充分,证据充足,第一,你家主人在案发现场,第二,高捕头亲眼看见你家主人手握刺在林老板胸口的刀柄上,第三,车行的伙计牛二更是一口咬定看见你家主人杀了林老板,搁着是我,我也会判你家主人死罪,所有的一切,让任何人听了,都不会怀疑你家主人不是凶手。”
“先生,可我家主人真的沒杀人呀,我家主人做事光明磊落,我吴刚可以用性命担保,还望先生为我家主人申冤。”这吴刚说着,单膝跪在了慕容小天的面前。
“我当然知道你家主人是冤枉的,你先起來,你不说我也会全力救你家主人的。”慕容小天伸手将吴刚从地上拉了起來,同时心中苦笑,这不是秃头顶上的虱子,明摆着的嘛,替断刀客洗脱杀人罪名,就是自己试炼的最重要环节之一,只有将断刀客救出來,才能拿到那把断魂刀,才能完成这关的试炼,这断刀客被冤枉杀人,根本就是考验自己这关试炼的剧情。
“多谢先生了,先生的大恩大德,吴刚铭记于心,愿为先生效犬马之劳。”
吴刚的话,慕容小天沒有回答,说白了,根本就沒听,而是在默默思索着这个案子,有一点,他觉的对自己是有利的,那就是,他清楚的知道,首先,这断刀客百分之百的绝对不是杀害林老板的凶手,凶手绝对的另有其人,他能充分的肯定这一点,不是他分析事情比别人高明,也不是因为他相信断刀客的人品,而是因为,他清楚的知道,对自己试炼的考验,绝对不会让自己去为一个真正的杀人犯洗脱罪名,经历了虚无村和长生城那两关的试炼,如果他还想不到这点,那他那两关的试炼,也就真的算是白做了。
慕容小天肯定了这点,他觉的就有点头绪了,既然断刀客沒有杀人,那认定他杀人的证据就一定有问題,首先,先來看一下高捕头,高捕头到场时,恰巧断刀客要将刺在林老板胸口上的短刀拔出來,当然,这只是断刀客自己的说词,也可以认为是断刀客是在狡辩,他不一定是在准备拔刀,而是将短刀刺入了林老板的身体,还沒來的及放手,便被高捕头看见了,高捕头的证词,说的很明白,他到场时,刚好看到断刀客的手抓在刀柄上,慕容小天从这一点分析,高捕头应该算是比较实事求是,他只是说出了自己眼前看到的情景,并不能证实,是断刀客杀了林老板,还是正如断刀客所说是想将那把刀拔出來,如果仅仅只凭他的证词,那还不能给断刀客杀人的罪名盖棺定论。
关键还是那个牛二的证词,牛二亲眼目睹了断刀客杀人,就等于给高捕头的证词起到了推波助澜的作用,使断刀客的罪名铁板钉丁。
既然断刀客沒有杀人,那就说明牛二是在撒谎,可牛二为什么要撒谎呢。
“他心中一定有鬼。”慕容小天的眼睛一下亮了,这牛二既然冤枉断刀客,做假证,只能说明两个问題,第一,就是这林老板的被杀,跟他有直接的关系,第二,就是收了什么人的好处或者受到什么人的威胁,不得不做假证,但不管是什么原因,把牛二做为突破口,绝对的沒有问題。
“去案发现场。”慕容小天将事情前前后后分析过后,站了起來,下一步要做的,就是先去案发现场看看,然后再去仔细打听一下这牛二的情况。
“先生,我已经吩咐了厨房准备酒菜,等先生吃饱了,再去无妨……”
“不必了,等看过了杀人现场再说吧。”慕容小天站起來,摆摆手,直接打断了吴刚的话,又用眼睛扫了眼放在大厅里插着那把断魂刀的大青石:“这刀反正现在也拔不出來,就先寄存在你家里吧,扛着它满大街的乱跑也不是个事,等救出你家主人我再來取。”
“先生放心,只有能救出我家主人,别说一把刀了,吴刚这条命都是先生的。”看到慕容小天主意以定,吴刚也就不在坚持:“既然这样,那好吧,我这就带你去。”吴刚说着,便在前带路,和慕容小天一起走出了吴家的会客厅。
吴刚带着慕容小天一路出了城,原來,这马车行并不在城里,而是在城外往东不到两里的地方,只有一条容两辆马车并排通过的路通到那里,路的两旁都是林子。
“就是这里了。”顺着这条路往前走了一里多路,吴刚停了下來,并指着一处地方,告诉慕容小天那就是林老板被杀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