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有想吃的了,但我还有。”
既然不准备出酒店了,两个人就又往回走,准备先回房间去休息。
只是刚进电梯,慕容雪就突然轻声叹了口气:“我想喝奶茶了,我已经一个月没喝到奶茶了。”
孩子多少有点委屈。
宋平清跟在她身后,重新走上电梯,听到这话,极其短促地“啊”了一声。
别说,还真别说,她出门前还惦记着这事儿呢,所以她其实也带了一些东西过来。
只是刚才一进屋,就被慕容雪的送礼打断了思路。
慕容雪听见她这么“啊”了一声,看向她:“嗯?”
眼神里多少有一点小期待。
于是宋平清也指使了一个保镖:“你去找酒店要些冰块来。”
“好的宋小姐。”
慕容雪瞬间意识到宋平清这是早有准备,心下是欢喜雀跃中又夹杂了几分失落。
唉...她这样贴心,终究只是因为自己是她的朋友罢了。
不过这样的失落只有一瞬,慕容雪很快就哄好了自己:那又怎样呢?她想要的,就一定要得到。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慕容雪的心态不再似从前那般平和了。
或许是在宋平清看不见的地方,她接受了一些完全不同视角的教育。
她的出身注定了她是傲慢的,是无法轻易共情的,是没什么包容力的,是轻易会产生疑心的。
她是多面的,是能够表面上带着恰到好处的倾听微笑,内心却在或嘲讽、或思考着要怎样解决对方这个麻烦。
很多时候宋平清不是没看出来。
可即使她向她坦白了内心最隐秘的那一丝恶念,她也只是回答了一句:你不需要完美。
宋平清此时正站在水吧台前烧水泡茶,再做一些黏糊糊的黑糖珍珠。
工具和做珍珠的材料都是宋平清整理好后,让几个保镖从金城背过来的。
牛奶和芝士炼乳不是什么稀罕东西,宋平清人还没进酒店的时候就已经派保镖去买了,这会儿已经被放在房间内的冰箱里。
慕容雪坐在窗前的皮质单人沙发上,手里捧着一本书,只是眼神却遥遥落在了正在水吧台前,背对着她忙碌的宋平清。
这个视角真好,慕容雪如此想,怎么看她都可以。
外面的天色已经开始逐渐变得昏暗,屋内的灯打开了。
慕容雪坐在窗边,在明暗的交界线上,看着屋内那个忙忙碌碌的身影。
这一片这画面很美好,很温和。
慕容雪极少有这么好的视角在暗中窥视宋平清。
宋平清的内核是平和的,悲悯的,带着一些岁月冲刷后留下的乐观。
这不是一个少年人的心态,许多时候,宋平清和这个世界的许多人是有疏离感的,也包括她。
慕容雪看得清楚,可她不敢问,不敢说。
即使是再勇敢果决的人,也会因为心动而生怯懦。
当慕容雪开始闻到甜腻腻的黑糖珍珠的香气时,她开口了:“你们蜜雪悦茶为什么就不能争点气,开到京市来呢?”
这话在一片静谧之中实在有些突然,宋平清手一抖,差点把杯子打翻:“吓我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