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轮竞拍即将开始,请各位客人抓紧时间入座。”
这拍卖会,不少人来这里,不仅是为了拍卖藏品,更是为了扩展人脉,下面散座的人,不乏心思不在拍卖会上的人,趁着中场休息,满大厅的闲逛。
好在他们能来拍卖会,也不是没有分寸的人,没有敢上二楼的。
主持人一说话,底下的人意犹未尽,但没一会儿,就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安静下来。
女主持面带微笑,扶了一下头上的挂饰。
“第三轮拍卖依旧是三件藏品,这三件藏品十分的珍贵特殊,只不过,本轮拍卖还有一个重要的含义。”
“这轮拍卖,关系到新月饭店的继承人,尹新月小姐和西北的彭三鞭先生的联姻大事。”
“如果彭先生能拍得三件,拍卖品中的一件,这将视为新月饭店尹氏和彭先生联姻的第一份彩礼。”
“让我们预祝彭先生,能顺利拍得拍品!”
主持人说完,拍卖厅里响起了如雷的掌声。
听完这段话,尹新月藏在楼梯口,悄悄翻了个白眼,说的好像她上赶着给人当媳妇儿一样,她爹可真会给她找事儿干。
而这边,雅间里,堇年吓得送到嘴边的葡萄都掉了,张启山更是拧眉,脸都有些黑了。
只有齐铁嘴,唰的一下子站了起来。
“佛爷!你咋没说过这个啊?”
齐铁嘴跑到堇年身边,啪的抱了上去:“呜呜呜呜,佛爷要娶老婆了,小堇年,以后只有我们俩作伴了呜呜呜...........”
堇年欲言又止,旁边的齐铁嘴装模作样的哭喊,哭不出泪来在那干嚎,倒是给堇年整不会了,一时间不知道该做什么。
张启山看堇年被他勒着脖子,还不敢说的样子,直接一脚踹了过去。
“嗷!”
“佛爷!”
“你干嘛呀!”
“你这不是还赚了嘛!买个药还送个嫂子。”
张启山脸冷的能掉碴子,被气笑了。
“老八,你再胡说一句,我回去就把你舌头割下来,给老五喂狗,懂了吗?”
齐铁嘴立马捂住了自己的嘴,躲在堇年后面。
可是他太大只了,堇年的小身子骨根本挡不住他,搞的不伦不类的。
“开玩笑,开玩笑嘛.............”
“说不定尹小姐还不愿意呢是吧,我看着尹小姐对你,还没有对堇年来的感兴趣呢..........”
张启山斜他一眼,齐铁嘴连絮叨都不敢了,弱弱的闭上了嘴,心里却忍不住的可惜。
他还想着娶个老婆呢...........巴不得有个送上门的,佛爷倒好,这模样和被蛇咬了似的,还有二爷,也老大不小了,光知道唱戏和哄孩子,他这也是为了九门的下一代担忧嘛!
话说,好像他们这一辈,除了解九爷有女伴外,还有四爷有老婆外,剩下的,还没有结婚的来着...........哦豁,完蛋了。
“要联姻的人是彭三鞭,干我‘彭三鞭’什么事?”
张启山不放心的看了眼堇年,看见他又开始炫葡萄,才放心下来。
至于堇年,他知道他们的名帖是‘借’来的,顶多就在心里跟尹小姐道个歉,把她未婚夫的帖子给抢了,他心里想着要不要到时候跟尹小姐道歉,因为尹小姐对他真的好哦。
“新月曲如眉,未有团圆意。
红豆不堪看,满眼相思泪。
终日劈桃穰,人在心儿里。
两耳隔墙花,早晚成连理。”
“怪不得,新月饭店来接我们的人,挂的是曲如眉,原来早就定好了联姻的事。”
“咦,那我们...........娶不娶........呸!拍不拍啊?”
张启山看他一眼:“你说呢?”
堇年也抬头看齐铁嘴,齐铁嘴眨了下眼睛,一拍桌子:“那必须的啊!咱家小少爷还要药有用呢!”
“这不就得了。”
齐铁嘴不得劲儿,这不是想着,还有比较“卑鄙”的想法嘛,但是不好在堇年面前说哩。
“各位贵宾,我们第三轮的拍品,均是上等的,无比珍贵的草药。”
“分别是麒麟竭,鹿活草,还有藏红花。”
“由于此三味草药珍贵无比,为保证药效及其安全,在拍卖期间特由新月饭店保管,将在拍卖后立刻交给货主验货。”
“本轮草药以锦盒为单位,一律由价高者得。”
“特此提醒,第三轮拍卖,我们将采取盲拍的形式。”
此话一出,底下散座的人先坐不住了,虽然说他们也不打算参与竞拍,但是盲拍,确实是随机性大了点儿,不禁感叹,也就楼上雅间的这些有权有势的人才能玩得起了。
齐铁嘴一掀帘子,站在露台上瞅了一眼,皱着眉回来了。
“确实是锦盒,旁边还有专人把手,不过这盲拍也太坑人了点儿。我们怎么知道,哪个锦盒里,才是我们要的东西???”
张启山点了点桌子,让齐铁嘴先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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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急,我们先试着拍一次,东西是必须要拿到的。”
“先摸一摸他们的底线。”
堇年小脑瓜一转,好像是听懂了,从角落里抽了个小凳子,坐在栏杆前,刚好一探头就能看见。
他学着齐铁嘴的样子,看了好久,也没能看出来那三个盒子有什么不一样的。
“第三轮,第一件拍卖品,起拍价,不得低于二十万,现在,竞拍开始!”
底下,上次堇年看见的李爷也在,他心里盘算着,要是按照刚刚那两轮一样叫价,这些东西的价格得被炒上天。
他前两轮也没拍,唯一一次举牌子,还是看见个不错的玉佩,可惜后来叫价叫的太狠,也就放弃了。
他偶然间一抬头,刚好瞅着张小脸,从露台上冒出个脑袋尖尖,直接就懵了,这不是昨天的小友吗,怎么今天还上去了???
“诶诶,你说那个麒麟竭,是不是传说中,吃了就能百毒不侵的神药啊?”
“好像是哦...........那鹿活草呢?”
“这个..........我爷爷那辈儿还真有人说过,杀鹿,以草填五脏,鹿竟活!”
“这么神?”
“那当然,这可是个能让人起死回生的宝贝啊!”
“啧啧,都这么厉害?”
“那藏红花,倒是真没怎么听说过,但是能和这两味药放在一起,那肯定也是了不得的啊............”
散座的人,窸窸窣窣的开始交谈,也没人去摁铃儿,旁边的侍女,听奴,棍奴们,也没有阻止他们,毕竟,这可是个造势的大好机会。
楼下平平淡淡,甚至无所事事,全都是一脸看热闹的表情,楼上就不一样了。
从堇年他们隔壁的贝勒爷开始玩儿似的摁铃之后,叮叮的声音此起彼伏,连张启山都跟着,摁了好几次,几乎是一声响完,记录后,另一声就接着来了。
急促的铃声在整个大厅里源源不断的响起,听的连底下的人,都跟着紧张起来,忍不住激烈的讨论,到底是哪一间能够拿到这珍贵的草药。
堇年第一次见铃能够按得这么快,这么响,这么迅速的,他好奇的抬头看,到底是谁在和他们竞争。
之前的竞拍人家都是经过深思熟虑后才决定要不要加价,要不要跟,而他们这,和不要钱似的,一下一下的摁着,你来我往的,而且有种没完没了的趋势。
张启山摁铃呢,齐铁嘴在旁边吧嗒吧嗒掰着手指算,这到底要多少钱,越算越心凉,到最后索性不算了,也加入摁铃的行列,反正是谁摁他们都跟,害,刚好花的也不是他的钱,让他爽一把再说。
堇年歪头,探出头来后,叮铃铃的声音在他耳朵里格外的清晰,自动屏蔽那些回音,他就发现,八爷说的贝勒爷,好像就开了个头,就没有再按铃了,更像是在看戏。
最主要和他们争的是那个二号和四号,四号好像真的很想要的样子,铃摁的都快冒火花了,没什么规律,就好像是单纯的想争一把。
而那个二号,奇怪的很,堇年时不时回头看一眼张启山和齐铁嘴,几乎是两个人每摁一次,那个二号就摁一次,像是在模仿他们一样。
堇年偷偷的,只露出小半张脸,对着二号吐了吐舌头,学人精,大坏蛋!
而一号,堇年扒着栏杆瞅了好几眼,对面的铃就没有响过,而且,堇年一直不理解,隔着屏风,能看见个鬼哦...........二号都露了一下面,虽然是个侍卫打扮的人看的,那好歹也是看了,而一号,明明有两个人,却和没人一样,悄无声息。
堇年好奇的心痒痒,这些东西,对对面的人,难道一点吸引力都没有吗?
堇年憋不住,悄摸的露出双大眼睛来,从栏杆上面,悄悄的挥了挥手,对面一点儿反应都没有,他失望的又趴下去了。
心里却忍不住想着,对面的坏蛋有没有看见,要是把最好吃的糖给他,是不是可以商量一下不回去?毕竟那个破屋子,里面除了难吃的白色糊糊,就没有好吃的了,他肯定也馋死了!
他后来带的好吃的,也干巴巴的,不像二月红给他买的糖和好吃的,香香的,好吃到停不下来。
而且,陈姐在哪里呢?自从她走了,堇年没事儿就想着她,有时候出现点幻觉,仿佛还能尝尝那特有的酒,还能闻到海水咸湿的味道。
他知不知道,陈姐在哪里呢?
想着想着,堇年就摸了摸胸口,藏在衣领下的项链,有时候存在感不强,但是每每都能让他很有安全感。
不能厚此薄彼,堇年拍了拍腰间的玉佩,也摸摸你好啦!
“点灯去。”
“是!”
四号雅间,一个穿西装,带着小眼镜的人,出来喊主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