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所谓的无菌服培养皿之类的，里面的人手腕处用小刀割开了条口子，把所带伤口的那只手浸泡在名为“兴吉海域”的透明水缸里。

视频快进到八倍速播放，直至进度条到全视频三分之一处，赵明尧又调回一倍速。

玻璃窗外一道人声问：“你还好吗？”随着声音传进去，里面坐着的企鸣远点点头。

“这个声音应该是企教授带领的青藤小组那个女组员的。”止戈认出了她的声音，因为她是那个组里唯一一名女孩子。

只是再一分钟左右，他的皮肤从小麦色渐渐开始变得有金属光泽，甚至有一些反光。

再一分钟，他平整光滑的手臂上渐渐变得凹凸不平，冒出了指甲盖大小的大疙瘩。

“教授，你现在意识还清楚吗？”

“我的意识还清楚，只是身体情况不太好。我的后背感觉有东西正在生根发芽，要破土而出一般。”

再两分钟左右，他仅仅穿的一件格子短裤被异化的身体撑破，下肢变成看不清楚形状的触手，大腿内侧变成绛紫色的吸盘。

最先开始，他接触海水的那只手臂开始变异。加上倍速的时间，六分钟整，他的身体已经完全异化，没有一处能看得出像人的样子。

突然，他粘腻的触手按下吸盘所覆盖着的红色按钮。

天花板顶端的灯变成激光，红色的光线从上而下贯穿企鸣远脑部，他倒下以后身体还在不断蠕动着。

“我只是想告诉你们，遇见无法逆转者不要心软，也许你们上一秒还是同学，六分钟之后他就会变成怪物。”

“企教授这个实验是测试——感染之后几分钟完全变异，一开始还只是身体上的变化，红色的按钮是对外面人的保护措施，研究当时还只是初期，没人敢泄露这个事情。所以企教授一旦感觉到自己意识到了无法控制的地步，就会按下这个按钮。”

“而如今我们已经研究了不少药剂用于延缓变异，但始终无法根治。所以对待无法逆转者绝对不能心软，你一时的心软就可能会给全校全市全省乃至全人类带来倾灭的后果。”

“去吧，去上课吧，最后没有什么能叮嘱你们的了，祝你们好运！”

众人从地下一层出来，太阳的暖意顿时席卷了大家全身，一扫地下的阴冷。

“你们出来了，那就跟我们熟悉一下每天事务吧。”

带着红袖章的女孩向文竹伸出手，礼貌地自我介绍道：“你好，你的二级部学姐，督察部成员松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