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是!”
陈铭川的话一落,两人飞快的跑了。
两人没走多久,突然门外一阵吵闹声传了进来,有大人、有孩子的声音。
李欣玥似乎听到了儿子的哭声,她扔下锅铲就跑了出去:“屹儿、屹儿!”
还没到门口,就听得王丽娟一声吼:“李藤飞,你竟然敢打我儿子,无法无天了是吧?”
“别以为你妈当个小组长,就以为当了多大官似的!”
“我告诉你,今天这事没完!”
“我儿子被你打伤了,我要告到首长那去!”
李藤飞一脸愤怒:“谁让他打屹屹的?他打我弟弟,我就打他!”
“你要告,只管去,谁拦着你了不成?”
“不去的就是狗熊!”
“你……你个死小子,我让你嘴硬……”
王丽娟气得举手就要打李藤飞,李欣玥一把将孩子拉开,并挡在了孩子面前。
“王嫂子,孩子打架,你一个大人动手,合适吗?”
王丽娟气死了。
“陈营长家的,是他先打我儿子,我儿子都被他推到地上摔伤了。”
“不是我先动手!姨,是他抢屹屹的油渣。”
“屹屹给了,他没吃够,就上前来抢。”
“没抢到,他就把屹屹推倒在地上,屹屹的手都出血了!”
什么?
伤她儿子?
李欣玥的脸,瞬间黑成了抹布……
“屹儿,伤到哪里了?”
陈屹恒一脸哭相:“妈妈,我手疼,碗被那个哥哥摔了。”
小家伙一伸手,手心一片血模糊,皮擦掉了一大块……
“王丽娟,你还好意思打人家藤飞啊?”
“看看你儿子吧,他这是要脸不要脸?”
“抢人家的东西吃,还把比他小的人推在地上,你可真教得好!”
孩子们的争吵正在钱三妮家门口,正在准备午饭的她,也是听到孩子的哭声出来的。
她的嗓门大,今天大家都休息。
这一叫,住这一排房子里的家属都出来了。
李欣玥见过的、没见过的,都出来了。
“飞儿,出什么事了?”
见到自己妈,李藤飞又把刚才的事说了一遍。
“妈妈,王姨还说要去首长那告你!”
徐红琴脸黑了!
几个月前厂里给她当这个组长时,刚进厂还没两个月的王丽娟就有意见。
说什么她在老家也是正式职工,而且做的就是质量检查这一项,不能把她当新工人看。
意思就是说,她也有资格当组长。
纸盒厂就是师里自办的厂子,为的就是解决随军家属与干部子女就业困难问题。
场长是后勤处的干部,车间主任与业务员都是后勤的志愿兵。
只有三个组长,才由出色的家属担任。
去年一个科长的家属去了军人服务社上班,这组长的位子就空出来了。
厂领导见徐红琴工作勤恳、做事认真,且人又随和,便让她当了组长。
徐红琴可不是这么好欺负的人。
她也没读几年书,人却很好,但人好并不代表没性子。
本来她就是个爽直脾气,而且她一直忍王丽娟。
这下,她爆了!
顿时她脸一沉:"王丽娟,你自己的儿子不教好,竟然还要去首长那里诬告我?"
“行啊、行啊,那就一起去吧!”
“走走走,不去的是小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