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秀丽与李欣玥接触时间越长,越知道这个女子的为人。
她轻叹一声:“小李啊,这些话啊,其实真不必说,大家都不傻。”
“只不过你们夫妻俩是心好,记挂着这帮老家伙。”
"可有的人啊,自己没本事,却还嫉妒。"
紧接着,陈秀丽把安喜晴昨天与王春艳的话,一五一十说了……
又是安喜晴!
李欣玥心中一阵冷笑:蹦哒吧,看你还能蹦哒几天!
“陈姨,随她们怎么说吧。”
“我家铭川说了,首长们对他一直很关爱,他都记在心中呢。”
“这些东西本来就是属于部队的财产,送些给长辈们怎么啦?”
“爱说说去,我不在乎!”
听到这里,陈秀丽心中感叹:“要是家属都跟你一样胸怀宽广,这些干部心就安了。”
“说真心话,小李啊,我得向你学习。”
“不不不。”
李欣玥谦虚地说:“陈姨,要说胸怀宽广,还得是您这一辈人。”
“没有您这一辈人的奋斗、流血、牺牲,哪来我们这辈人的和平生活?”
“我们的师首长们,一个个都是战场上拼杀出来的人,值得我们夫妻尊敬。”
“我早听铭川说了,陈姨您年轻的时候,也是干革命出身的。”
她是干了,只是干的是送送信、站站岗的事。
只是当初年纪小,而且又是个女孩子,并没有正式参加革命。
陈秀丽被夸得脸红了,俩人说说笑笑回了家。
第二天,李欣玥先去了卫生材料厂……
因为蚊香销售的旺季过了,季刚这几天早早的到了厂里。
“还没弄好吗?”
季刚知道她在问什么:“马上好了,照片已经在洗了,明后天肯定能出来。”
李欣玥松了口气。
她是再也不想看见安喜晴了。
“抓紧。”
“放心吧。”
两天后,朱全森收到一封信。
信封上除了他的名字外,没有任何信息。
信里,只有一张照片,一个字也没有。
拍照片的人,应该是离得有点远了。
照片上的人,只能看得到一点轮廓。
而且拍照片的时间,从衣着来看,应该就是最近……
看到这照片上的女人背影,朱全森的血液在加速流动。
或许别人看不出这女人是谁,可这身影,他太熟悉了!
还有那个男人……他也很熟悉啊……
——安喜晴,你有事没事出去,说是去看女儿,原来你是去与野男人约会了!
啊……啊……啊……
不争气的眼泪从朱全森的眼眶中流出,他把照片高高举手,仿佛在欣赏什么宝贝。
可此时,安喜晴一点也不知道。
一回到家,见朱全森竟然在床上睡大觉,她就不高兴了。
“怎么不做晚饭啊?难不成,你还在等着我来烧给你吃吗?”
“我上了一天班,人都快累虚脱了!”
累虚脱?
做了些什么事,会累成这样子?
难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