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大而无坚不摧的魔尊,这一刻如同像刚学会走路的小孩般,踉跄地靠近自己的师尊。
扯着他的衣角一遍遍求证,想到得到肯定的回答:“师尊,他说谎是不是,他骗我,他是为了活命骗我,你根本不是因为我才去取灵叶。”
“是不是啊,师尊,你说句话啊......啊。”
与贺闽的崩溃相反,许池脸上十分平静。
这一刻,他们身份又一次对调,高不可攀的仙君又站回了原来的高度。
他目光低垂,怜悯地看着他道:“贺闽这样不好看,你先起来。”
“不,我不要好看,我要师尊。”
魔满眼通红,如同一个即将要被抛弃的孩子。
“师尊,对不起,不然你也把我吊起来,你打我骂我,要做什么我都答应你,只求你别离开我。”
仙君蹲下来,摸摸他的头发,认真看着他道:“贺闽,人总要为自己做的事负责,放我离开吧,如今我也就只有这一个要求。”
【翻身农奴把歌唱,统儿,我有种爽到的感觉。】
【......你开心就好。】
“不,我不放。”贺闽紧紧搂住面前的仙君。
咬牙切齿道:“除非我死!”
可是,仙君一句话就让他溃不成军。
“难道你又要像之前那样,把我拘着随意凌辱吗?”
“不不是的。”贺闽恐慌地抬头,解释:“师尊你在这里难道都是那些不好的回忆吗?就没有一丝丝留恋?”
贺闽绞尽脑汁,却发现那些对他来说美好、甜蜜的回忆,都是建立在许池的痛苦上。
不管是上床、亲吻、进食,还是一起在大殿外赏月。
师尊都表现出明显的抗拒,都是在他半强硬下勉强接受,是他一个的独角戏。
贺闽这一刻清晰地感受到,师尊在这里根本不快乐。
魔感到委屈,祈求般望着他:“可是当初明明是师尊先来招惹我的,等我离不开你的时候,你就拍拍屁股走人,为什么要对我那么残忍?”
许池无言地望着他,轻飘飘地解释:“我只是一视同仁,我不知道会让你产生那么大误解,抱歉。”
白修乐于见魔尊崩溃,咧着嘴角在旁边补刀:“对啊贺闽,你不想想凌池对谁不好,彤彤、李元白,还有那些门外弟子哪个不喜欢他,更何况你是他的亲传弟子,他肯定更会为你尽心尽力,这有什么好抱怨的。”
“你闭嘴!”魔杀意腾腾地盯着他。
魔需要找一个借口来留住心爱的人。
他眼神又逐渐癫狂起来,“都是你!都是你害我和师尊变成这样。”
是啊,要不是他,就算是自欺欺人,他也和师尊好端端在一起,现在正搂着一起睡大觉。
而且,明明最近这几天他能感觉,师尊的态度已经逐渐软化,在慢慢接纳他。
他真后悔,发现他们的第一时间没有直接当场杀了,而是留到现在!
贺闽越想,脑子越不清醒,眼底都是一片血红色,周身的魔气在隐隐颤抖。